言尚:“我可为殿下献策。”
长公主烦躁:“不行……我不能碰政治。我若是碰了,皇兄现在许我的宽容都不会有了。你懂什么……我还是今日有酒吧。”
言尚语气飞快:“不是让殿下碰政治,难道不碰就没有其它法子么?难道殿下日常和政治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么?殿下难道求的是什么永世长存,大富大贵么?那我帮不了殿下,我只能帮殿下在陛下百年后,不会清算……殿下,三思!”
言尚靠着床柱,她再次迎上,他握住她的手腕。推拒时,手又一松,失了力气。
言尚心中生起惨败之意,他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难道今夜注定……
他闭目忍耐,方才那段话耗尽了他的力气,言尚现在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但是长公主伏在他身前半晌,又忽的抬头:“你且说说你如何助我。”
言尚一下子抬目看向她。
他道:“殿下容我起来,我写给殿下。再请殿下,给我解药。”
长公主悠悠看着他。
揶揄一般笑:“言郎,我可以容你起来,可以容你写字,可以容你与我好好说话。但是言郎,哪来的解药?这世间男欢女爱,哪有什么解药?”
她唇贴他耳,诱惑道:“今夜之情,是本宫许你的赏赐。你可以不要,但本宫不会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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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瓢泼。
暮晚摇和韦树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暮晚摇带着幕离、怀中抱着一只猫,韦树撑着伞。他二人站在庐陵长公主府邸的后门。
暮晚摇蹲在地上,让怀里的猫钻出去。那猫自然要躲雨,左右张望一番,猫爬上了墙,钻入了长公主的府邸中。
暮晚摇松口气,然后高声:“我的猫丢了!与我登长公主府门,找回我的猫!”
韦树跟在暮晚摇身后,暮晚摇却将他一拦,说:“你现在不要跟我进去。我要你帮忙撒个谎,一会儿瞅准时间,你进公主府找我。”
韦树道:“我平日不撒谎。”
但他顿了一下:“但今夜为了言二哥,说谎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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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坐在榻上,看言尚强撑着坐起,伏在案上写字。
汗水淋漓,他一边写,一边向她解释。
期间,他不断地停笔,不断地闭目,握着狼毫的手也一直在颤抖。
药效始终在侵蚀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