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激动:“正是!”
刘文吉便微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我之前所说,成公公这些日子都不得空,我们这些小奴才都见不到他老人家的面。”
见对方面露绝望,刘文吉猜到对方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多半其他内宦都是这么回答的。所以这种好事才能落到自己头上。
刘文吉道:“然而我正巧认识这位郭学士,若是等得及的话,不如我帮你们两家牵个线,吃吃饭喝喝酒,将此事说开?不过一处田舍,谁又买不起呢?当是一场小误会。”
仆从大喜:“正是这个理!多谢公公!公公如何称呼,我们日后如何联系你?”
刘文吉便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将人打发走。
人走后,刘文吉默默地继续回内务府去回复今日事务。
天太冷了。
他蜷缩着,弓着身,低着头,在宫道上缓缓走着。
想估计快要下雪了。
要多备些炭。
昨天听内务府的人说一个小太监没有熬过去,死在了这里,被人一张草席拉了出去。
刘文吉不愿那么死去。
不过是陪着笑脸跟大人物阿谀奉承,不过是四处打秋风四处讨好人……他越来越习惯这样了。
只是……真的好冷啊。
打个哆嗦,刘文吉走得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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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日,暮晚摇清早就进了宫,去准备今晚的大典。
各国使臣进宫,被鸿胪寺五品以上的官员领路。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入朝参加大典,而五品以下的官员,开始休长假。
言尚先去拜访了自己父亲给自己安排的老师,然后又去了刘相公府上,拜见自己真正意义上的老师。
刘相公怜他孤身一人在长安,除夕也没家人,刘相公进宫参加大典之前,嘱咐让言尚今日待在刘府,和刘家人一起过年。
傍晚时,言尚独自站在刘府的庭院中,看着暮色昏昏。
刘若竹悄悄从后迎上,见言尚立在廊下,好久未动。她轻轻咳嗽一声,言尚回神,向她笑了一下。
刘若竹红着腮,问:“二郎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可是不自在么?”
言尚道:“不是,师母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娘子来的正好,我突然想起一事,想要跟师母告别,却不好意思,烦请娘子帮我说一声。”
刘若竹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