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摇:“可是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你这么早又要起来。”
言尚愧疚:“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我走了后,殿下可以再睡一会儿……总是今天应该没什么事。”
暮晚摇瞥他:“你也回去补觉么?”
她这般可爱,言尚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我还要忙公务呢。”
暮晚摇认真地看着他:“昼夜不停,没有一刻放松,你会把你自己累死的。”
言尚笑一下,将她哄着靠着床,他去拿昨夜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边矮几上的衣物,窸窸窣窣地开始穿戴。暮晚摇静静地拥着被褥看他,见他很快从秀色可餐的美少年,变成了一个玉质金相的端正君子,不禁咂舌。
暮晚摇心生欢喜。要不是体力不支,她真想凑过去亲他,扒下他这正儿八经的衣衫,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系好腰带,最后在矮几上的,剩一块玉佩。
言尚手摸到玉佩时,指节略微迟疑了一下,回头看向床帐。
暮晚摇被他弄得都不困了,正在津津有味地托腮看他穿衣服。他拿着玉佩回头看她,暮晚摇挑一下眉。
她感兴趣地看着他手中的玉佩:“怎么了?这玉佩看着材质不错。好像经常见你戴。”
她只是随口一说,实际上她根本没关心过他每天戴什么玉佩。只是看言尚的神色,暮晚摇一顿,知道自己估计猜对了。
言尚指腹摩挲玉佩,他撩袍坐在床沿上,回头看她,温声:“这玉佩,是我去年离家时,我阿父给的。我阿父说这是我们家的祖传定情信物。我阿父说,我若是喜欢了谁,在长安要与谁家女郎定亲,就可以将玉佩赠给那女郎。”
暮晚摇一僵。
心里恐惧地想:婚姻!又是婚姻!
她有点儿惊惧地看着言尚手中的玉佩,再抬头看一眼言尚。她全身僵硬,心想他这架势,不会要把玉佩给她吧?
没必要吧?只是睡了一晚,他就要娶她了?
言尚看到了暮晚摇那个恐慌的眼神,心中羞涩和欢喜、扭捏和期待,瞬间退后。
他静了一会儿,心隐隐泛寒发冷。
好在这个过程极短,言尚几个呼吸就收回了自己的情绪,将玉佩重新戴回腰下,没说要送她。暮晚摇松口气,抬眼看他,又有点儿愧疚。
她张口想说什么,言尚已温和笑:“我先走了。”
他起身要走时,暮晚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