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摇便不开玩笑了,认真回答他:“你写不好诗,并不是你书读得太少,也不是你不够专注不够用心。你已经足够用心……言二哥哥,你是不可能写出好诗的,你就不必指望了。”
言尚抿唇,微有些不甘:“为何这么断定我写不出?”
暮晚摇慢悠悠:“写诗嘛,不外乎三种因素,一是经历忐忑,有感而发,二是想象大胆,诡谲漫游,三是心思敏感,闻花落泪。你看看你符合哪一条?你是人生经历复杂到足够有内容可感慨呢,还是敏感得悲春伤秋,或是你有什么大胆的想象,能靠诗作来发挥出来?”
她盯着他:“你一样都没有。”
暮晚摇唇角弯了下:“人生经历这个,待过上几年,也许你就能写出一首真正足够传世的诗作。悲春伤秋我看你这辈子做不到,你也不用指望了。而论想象,不是我说你,言二哥哥,就你这般贫瘠的想象,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走的是务实路,不是思维大胆乱飞那条路。你的想象根本就不行。”
言尚顿了许久,说:“我想象也没那么差吧?”
暮晚摇心想对床事毫无想象的人,居然觉得自己不差。
她一言不发,而是将玉足收回去,言尚膝盖仍开着。
压力顿失,快乐也随之失去了。他眼尾仍是红透,抬眸呆呆地看她,有些怅然若失的,就见她转过半个肩,开了她旁边那道小窗,外面的雨水洒进来了一些。
车中滚烫的气氛被雨水的清凉一降,言尚闭目,趴在案上,轻轻喘了一口。
暮晚摇指节敲敲窗木,言尚就抬头去看,见她示意他看外面的雨,说:“你将雨比作什么?”
言尚胡乱的、硬着头皮的:“像、像帘子?”
暮晚摇哂笑:“不过是前人这般比,你就这么说。你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
言尚呆呆看她:“那你会怎么比?”
暮晚摇:“嗯……像是飞,像是银河撒星,像是逆水夺天,像是……言二哥哥的头发丝。”
言尚怔愣,暮晚摇对他眨一下眼。她手伸到暗下,在机扣上拧了一下,案几就开始向旁边转开。言尚只好坐直,不靠着案几。他有些难堪,因一旦端正坐着,他身体的反应就挡不住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低头看一眼,又忐忑地看向暮晚摇。然而暮晚摇好似并没有注意那个,她推开了案几,就弯着腰向他这边过来了。
言尚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