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倚君到底是年轻,总是渴望得到认可。
“愈发的没有规矩了!”张婆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脸阴沉的,看着因为顾夭夭在,才克制着自个的脾气,不若此刻,怕是要给孙倚君些教训了。
孙倚君被斥的眼眶都红了,低着头不再吱声。
顾夭夭伸手拽了一下张婆子的袖子,“嬷嬷莫要生气了,原本我这次过来,也是要瞧瞧庄子的,明日便得麻烦倚君妹妹,给我领个路。”
听的顾夭夭这般说,张婆子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下来。
不过与顾夭夭说话的时候,还是一眼眼的瞪向孙倚君。
这话说到这,张婆子自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与顾夭夭说了几句家常,便拽着孙倚君出门。
知晓这是要出去训斥孙倚君,顾夭夭轻轻的摇头,不过却也感动,张婆子不忘初心。
白日里睡多了,顾夭夭此刻也没有困意,便领着夏柳去顾母住的院子。
这里,还是如记忆中的一样,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变化,一草一木,都被人照顾的精致。
母亲,在旁人嘴里,那是极为温柔的人,顾夭夭想,若是她现在还活着,是不是此刻会拉着自己的手,看着满天星辰,说着那些个动人的故事。
夏柳让下头的人多点些灯,昏暗的气氛总是容易让人伤感,照的亮堂点,总是好过些。
看到夏柳的的动作,顾夭夭自是明白,摆手示意下头的人不必忙活,“我随意走走。”
大概是母亲去的太早了,提起母亲虽说感伤,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悲戚。
俯身看着门口摆放的牡丹,顾母是及爱牡丹的,曾听父亲说,母亲觉得,君子素爱兰,可是若论赏花的话,兰花太小不鲜艳,终究比不得牡丹这个花中之王。
喜欢牡丹,断也不能如文人所言那般,俗,反而是人之常情。
从前,倒不觉得这话多有道理,此刻想来,却也让人觉得有些深意。
“姑娘回来了?”正低头瞧着,从前伺候顾母的郑家婆子,从主屋出来,瞧见是顾夭夭,一路小跑,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您慢些。”顾夭夭赶紧起身。
这郑家婆子,是伺候顾母的老人,顾母去了以后,顾父念着从前的人情,就让她还管着顾母的院子,算是管事嬷嬷中的一个。
倒,也算是顾家半个主子。
“我的姑娘啊,可受苦了。”郑婆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