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颤颤巍巍的覆在顾常存的眼上。
世界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夫人张着嘴,泪落不下来,声音也发不出来,原来痛到了极致,便是无声。
这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顾子皿也站了起来,眼中有些湿润,半响才寻到了自己的声音,“犬子,究竟是死在苗疆人手中,还是别的地方?”
听了顾子皿的声音,冯泽却笑了,岁月将脱去了年少时候的如画眉目,他此刻便如同那画像上的武神一般,只微微的眯眼,即便是笑着,也是能让人感觉到,寒冬腊月的冰冷。
冯泽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子皿,“怎么,顾大人很是在乎?”
话,带着几分不屑,更多是挑衅。
即便,顾子皿猜到了顾常存的死不简单的又如何,他能如弹劾吗?换句话说,他弹劾的了吗?
太子地位稳固,冯家地位便稳固。
你动摇不了大佑的根本,便就学会,伏低做小,更何况,落得这般下场,原就是你家,咎由自取。
抬手,在顾子皿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顾中丞是文官,大约不知道,我们武将最为护短,不折手段的护短。”
今日的事,顾子皿能处理的了,让冯家满意,也就作罢了,如若不然,必然要让顾子皿全家,都付出代价。
顾子皿缓缓的闭上眼睛,冯泽这么说,其实话已经说的明白了。
能让冯家护短的,怕也就是出事的周佑娴。
可是能在周生眼皮底下伤害周佑娴,肯定不是顾常存一个人能做到的,顾夫人去周家门口闹,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入户杀人的做法,冯家不屑有,所以,这手只能顾子皿动了。
顾子皿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也只是躬身做辑,“冯将军放心。”
得了这个回答,顾泽满意的点头,手负在身后,临走的时候给了句,“其实,我冯家多杀一人和少杀一人,也都不在乎。”
左右,冯家人手下,早就,血流成河。
那便提醒顾子皿,此事,非死不能解决!
此事,若是冯珩出面,到底他年轻,顾子皿不定能被压迫的下得了狠心,可是冯泽出面,此事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更能代表,冯家不死不休的态度。
等着冯家的人都走了,顾夫人抱着顾常存,抬头看着顾子皿,“你要杀了我吗?你不去报杀子的仇人,便是要低头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