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方慧来转了一圈,不过留的时候不长,王氏见这里忙着,呆一会就把她拉走了。
下午时,方寒霄来了。
他来是要说回门的事,依着正常礼仪,明天他该带着莹月回徐家去了,但他不想去,方老伯爷理解他的心情,不过还是劝了他两句:“你就去!去了替我把徐怀英臭骂一顿,哼!”
方寒霄无语看他一眼,把方老伯爷看醒过了神:“哦——你骂不了人。”
用纸写出的骂辞哪如破口骂出的痛快。
方老伯爷很遗憾,又哼了一声:“跑不了他,等我能下床了,亲自去骂他!”
方寒霄只是听着,没什么反应。
方老伯爷想起又催了他一句:“你不去就不去,就说你媳妇要养伤,谅徐家也没胆跟你挑这个理。你现跟你媳妇去说一声罢。”
总窝在静德院里,跟他这个老头子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可吊着一口气等着抱重孙子呢。
方寒霄先想叫个下人去说,但方老伯爷不依,撑着跟他唠叨,他被催不过,想想走一趟也无妨,便起身去了。
进了新房院落,只见正房门窗皆是敞开着,丫头里外进出地忙碌。
推开的窗扇下从别处新抬来了一个台案,莹月面窗而坐,脸庞半垂,嘴角含着春风般的笑意,美滋滋地用着他的笔,铺着他送来的宣纸,悬腕往上面写着什么。
方寒霄:……
她倒是会挑,一挑就挑中了他最常用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