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问过后,他最终问出了最核心的那个问题,“你是不是,想对隆昌侯府做什么?”
方寒霄挑了眉,找了张纸:是他来找我,怎是我想对他做什么。
方老伯爷不客气地拍他脊背一巴掌:“少糊弄我,他娶了徐家大丫头,这里面你能没点怀疑?以你的脾气,他敢上门来,吃顿闭门羹都算好的,你还能出去见他?你见了,那就是有所图!”
方寒霄写:没有的事。
方老伯爷全不相信,他倒不是觉得方寒霄多么心机深沉,而是他深知这个孙儿的傲性,当年他许诺过多少补偿,只因他不愿意相信孙儿出事可能与次子有关,孙儿就毫不犹豫地走了,多丰厚的补偿都抛掷不要,宁可一无所有地出去受苦。
“你是不是,想把隆昌侯抢走的总兵官拿回来?”方老伯爷胡乱猜测着,“可拿回来你也不成啊——”
要是可以,当年他都不会换世子了,总不能是为方伯爷拿回来罢——那真是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还是——!”方老伯爷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激动得头都晕了一下,一把握住方寒霄的肩膀道,“你已经治好了?你能说话了,可是你心里怨我,跟我赌气,所以还假装着骗我是不是?!”
方寒霄脸色平静,只是垂下了眼帘,令得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他一手扶住了方老伯爷,另一手写:祖父,您想多了,就算我好了,难道就能得回总兵官的位置吗?二叔已经承爵,您不能再把他换下来了。
而没有平江伯这个爵位,他一个白身,又怎可能一跃腾于江河,将漕运收入掌中。
“……”方老伯爷失望之极地道,“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他半生戎马,终究定力过人,方寒霄静静地陪了他一会,他也就缓过了神来,越挫越勇地追问道:“那你图什么?”
方寒霄的笔悬停了一会:图耍他一遭。
方老伯爷很狐疑:“真的?”
方寒霄点头。
方老伯爷两分相信之外,倒有八分不信,因为觉得兹事体大,扣住方寒霄不许他走,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祖孙俩正僵持着,日常捡药的小厮来报,说是洪夫人扣住了大奶奶的陪房,指那陪房偷窃财物,想往府外传送,因为金额巨大,所以一下闹开了。
从前这些琐事都是不会报到方老伯爷面前来的,但方老伯爷想为方寒霄多留些路,所以身体好些以后,有意无意地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