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的,”惜月叹了口气,“现在,我也不知道了,我看出来了,郡王最不喜欢人问这个,我哪里还敢去戳他的心,行装我也不收拾了,就那么随它去罢。”
莹月安慰她:“不走也好,就在京里。”
“哪能呢,我们说了又不算。”惜月道,“我瞧郡王大概就是在忙这个,只不知忙出个结果没有。”
莹月听她的话音,好似她许多事都不知道,延平郡王谨慎,都瞒着她。
她对于要问的话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惜月喝着茶,与她闲聊,倒是又想起了什么,问她:“你们府里二房那边如今又好了?”
提到这个,莹月觉得哭笑不得:“我不知算好还是不好,二姐姐,你不知道他们多能闹腾,孝期里也不顾忌的,动不动吵闹得阖府都知道,两个人,互相都看不上,偏捆到了一起,他们吵还罢了,还摔东西,摔的最多的是茶具,上好的瓷器,摔一个,一套都没法用了——”
“奶奶,又吵上了!”石楠刚从院子外回来,听玉簪说郡王妃在里间坐,原没想进来,但正听见莹月说到这个,忍不住探头进来分享了一下。
“呦,”惜月笑了,招手叫她进来,“你细说说,在吵什么?我们听听解个闷。”
惜月做了郡王妃,但仍和自家奶奶好,石楠便也不畏惧她,笑嘻嘻地进来行了礼,就连说带比划起来,“这回是个新闹法,二爷住书房,二奶奶才有事去找他,才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些哼唧的动静,二爷脱了裤子,一个丫头跪在他腿跟前——”
惜月成婚不过数月,脸皮也不甚厚,都听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薄嗔指她,“你这丫头,好不害臊,还没嫁人,什么话都敢说了!”
石楠忙道:“不是,您误会了,没有——”她也红了脸,道,“没有做什么,二爷在前院空地上学骑马,把腿上的肉磨伤了,丫头替他上药。”
惜月明白过来,但又纳罕:“怎么,这是开窍上进了?”
莹月也是头一次听见方寒诚做这个事,也惊讶地望过去。
“哪里,我看是叫二奶奶欺负怕了,大概想学点本事防身罢。”石楠憋着笑,“王妃,您不知道,二奶奶当时看见那个样,也误会了,她是武将家出身的,可是悍,不等走近,手里拿着的账册本子就砸了过去,极有准头,把二爷的额头都刮出了一点血丝,二爷一个字没来得及说,二奶奶劈头又大骂了他一通不孝。”
可不是么,孝期宣淫,人伦大过,就方寒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