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只是随身配饰,不会耍。”庾庆扔下话又走了。
许沸挠头,目送人上楼。
少年书童虫儿凑了过来,手背揉了揉鼻子,声音清脆道:“公子,这人好孤僻哦。”
许沸叹道:“是那帮家伙太欺负人了,他心里可能不好受,不然也不会搬到这没什么人住的这栋。还有,连个书童都没有,可见家境也不好昨天来后就躲在屋里,连饭都没吃,咱们尽量体谅一点吧。”
虫儿大眼睛忽闪,点了点头,眼神里有同情感。
昨天,这边以为认错了人,晚饭回来时听人议论解元詹沐春住在哪,许沸可以确认那间房之前住的绝非是解元郎,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并未记错,阿士衡就是住那间的,能搬到这里来明显是被人给逼的。
吃了亏不吭声,默默躲到一角,连晚饭都没吃,心情可想而知,加之又没个照顾的书童,主仆二人想想都唏嘘。
所以,两人对庾庆的不近人情并无任何反感,反而越发同情。
回到屋里的庾庆并不知自己已经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打包来的吃食扔在了一旁,又倒头在榻上‘摊尸’混时间。
混过了半上午,觉得无聊,反正没事做,干脆换下了身上的衣裳,拿到了楼下的水井旁去洗。
到时,水井旁有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沸的书童虫儿,正蹲在井旁洗衣裳。
两人目光碰了碰,庾庆扔下衣服去打水,水打上来后,虫儿在旁怯生生给了句,“公子不妨回去温书,虫儿可顺带帮您一起洗了,晾晒干了虫儿会给您送过去。”
庾庆冷漠道:“不用。”也蹲在了那洗。
于是虫儿低头,也不吭声了。
庾庆能察觉到这书童不时在偷看自己,而他偶尔也会瞥上书童两眼,发现书童那张脸长的还挺标致,明眸大眼水汪,就是脸上似乎永远洗不干净似的,从昨天初见到现在,脸上都是脏兮兮的。
还有就是太瘦了,身材瘦小,晒的也黑。
阳光正午,又渐渐西落天际,天慢慢黑了,又一天过去了。
星光点点的夜晚,练功收刀后,许沸接了虫儿递来的毛巾擦汗,也抬头看向了庾庆住的房间,发现黑漆漆的连灯都没点。
“午饭没去吃,晚饭又没去吃吗?”
“一直没出来呢。”
“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喔!”
这栋楼就住了两位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