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时顺便往城门口看了眼,确实有人在给灾民发钱。一人五两,好像从昨晚戌时就开始发了,一直发到现在,天都快亮了,还在发。”
“是啊,我们刚才还在说呢,整整发了一晚,这得发出去多少钱。”
“之前我听城门口换班的守卫说了一嘴,说是起码已经进来了两万多人,说聚集在城墙下的灾民都快被清空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竟如此大发慈悲,这至少已经砸出了十万两银子吧,真正是大手笔啊!”
听着耳畔士子的议论,詹沐春环顾街头有吃有睡已经安心稳定下来的灾民,有点茫然,会是谁在这个时候这样出手救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一身泥泞扛着大包引领灾民前行的孤独身影!
他神情猛然一震,突然直接跳下台阶,撒开了腿就跑,直奔城门方向而去,连洗漱都顾不上了。
“詹大人”
“大人”
一群士子不知他为何如此失态,也不知他干嘛去了,还没给大家派活呢,也许是有什么事?
也不知要不要他们帮忙,士子们相视一眼,也纷纷跟去了
城外的灾民确实差不多被清空了,至少城外基本上是看不见了,放眼看去,只有吊桥前还剩八个。
“五”
“四”
“三”
“二”
“一”
端着印泥的伙计口中数着数,盖章的伙计在一名灾民的手背戳下章后,便停手了。
“一”这个灾民走上了吊桥,过去了。
还剩三个,还有三个紧张兮兮的灾民眼巴巴看着庾庆,因为庾庆没了掏钱的动作。
钱庄掌柜和两个伙计也在盯着庾庆。
守将和其他守卫也在盯着庾庆。
都有点奇怪,这么多人都救助过去了,剩下最后三个怎么反而犹豫了。
红了眼的庾庆环顾四周,很想吼他们两声,你们都盯着我干嘛?老子欠你们的吗?
哗!他把大皮包口子彻底敞开了,不够,又将整个大皮包彻底翻转了过来,将里子倒翻到了外面,用力抖给他们看,在发出无声的怒吼,老子没钱了!
懂了,守将和钱庄几位面面相觑。
庾庆火大,忽指着钱庄掌柜的鼻子臭骂,“妈的,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你还守着一座钱庄,这三个人的钱你也不肯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