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新粮卖出去。
这本来是守官仓的胥吏做惯了的,只不过往年大头要全部交到朱庭仙手里,自己落的少一点。
想到今年许清嘉上台,不懂就里,也没听说要查官仓,大约是想不起来跑到官仓来看一看了,便私自做主悄悄将今年储存的新粮给出售了,又私下吞了。
每年秋赋,除了要按一定比例向州府交上去,还要往官仓补充粮食,以防遇到天灾或者兵灾,本地无粮可赈。
许清嘉没料到本地胥吏竟然有这么大胆,当场震怒,立刻下令将守着官仓的差役给绑了,新换了守卫,又派高正带着一队人往这些胥吏家中搜卖粮存银,抄押家产,以防被花用。
马六及同伙当日便被下了大牢,各人吃了二十板子,给关了起来。
高正心里也极为窝火,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事,只觉打脸,执行起抄家政策来尤其狠,将马六及其余三名差役家里抄了个底朝天,又将其家人看押,等到查清帐目,马六及同伙被判了秋后问斩,家人全部发配到定边军营去服苦役。
另有知情的粮店店主也被拘捕,家人跟着胥吏家眷一起被发配。
百夷之地已到边疆,再流放的话就到了吐蕃,因此但凡有要徙流刑的,便通通发配到定边军营去服劳役。
马六等人以及粮店店主皆被判了死刑,又上报州府,许清嘉还是余怒未消,晚上回到后院吃饭也绷着一张脸。
胡娇鲜少看到他生气的模样,摸摸他的脸蛋,又在他两颊揉了下,笑道:“皮子绷的这么紧,脸疼不疼?”
许清嘉将她的手拉下来,恨声道:“这些人太也可恶!若是有天灾兵灾,难道让这一县人都饿死?
都指着这官仓活命呢!”
说起来都是朱庭仙时候惯的毛病,给这帮差役惯的无法无天,都只知中饱私囊,“我都恨不得当场下令砍了他们的脑袋!”
但时近过年,实不宜行此凶事。
胡娇见他当真气的厉害了,便坐到他怀里去,抚着他胸口给他顺气,又出主意:“不如每过三日拉出来在县衙外面打二十板子,好给后来者一个警示。”
顺便再给自家郎君消消气。
许清嘉当时一笑,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我还以为最近只装着生意经了,都不太记得关心我了。”
自与胡厚福商量贩运一事之后,胡娇便将大部分精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