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就那一个泼妇!”
听了这话,撒泼的郑舅母忽生起了无限希望:“既然外甥过的这般辛苦,老婆狠辣的厉害,咱们做舅父舅母的可不能眼瞧着外甥受欺负啊,要为他撑腰做主啊!”
郑舅父想一想,觉得郑舅母言之有理。
妇道人家,虽然有时候见识短浅了一点,但是于后宅之事还是瞧的比较清楚的。
郑舅父油然而生一股“解救外甥于水火”的热情!
遥远的云南郡,许清嘉不知道他家舅父舅母对自己的“关怀之情”,正围坐炉边烤栗子与老婆孩子吃。
他难得一次早下了衙,回来与老婆孩子吃完饭,腊月便遣了小丫头冬至去灶上婆子那里拿了些小板栗来,给大人与夫人现烤来吃。
家里新添的小丫头先跟着外面婆子做了一阵子粗活,瞧着手脚干净,干活利索了,才放到屋里来使唤。
一个唤冬至,一个名唤秋分。
胡娇拿了裁纸刀来,挨个板栗上划个口子,防止烤熟了爆裂,许清嘉负责放火上放,三个孩子负责吃。
许小宝与武小贝守着火,许胖妞子却一个劲儿要往火上扑腾,她已经一岁了,正是蹒跚走路的时节,一时一刻也不肯停下来,只要醒着就要在地上扑腾。
胡娇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觉得这丫头太皮了。
乳娘与丫头们都紧跟着她,以防她磕着碰着或者受了伤。
下半年里,云南郡的各种灾情虽然有所缓解,但各地粮食收成欠佳的百姓们日子却过的很是艰难。
许清嘉烤着板栗,心还在公事上面。
他忧心的是,等到入了冬,这些缺吃少穿的夷民们万一过不下去,该如何是好?
他想的入神,不防手却伸到了火里,给烫了一下才醒过神来。
许小宝与武小贝默默对视一眼,暗自唾弃自家爹爹居然也有打盹的时候。
倒是胡娇知道他的压力,自然接过这么一大摊子事,而且今年的云南郡状况不断,她也替他忧心。
吩咐了腊月看着火,等栗子熟了给孩子们吃,她拉着他去内院的小书房里。
内院的小书房就设在主卧房边的厢房。
俩小子住的是右厢房,左厢房就成了平时许清嘉在内院处理公事的地方,里面堆着的全是重要的公文,以及许多书信来往,都是要紧东西,平日就锁着,钥匙在胡娇身上。
“许大哥你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