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被这位使绊子。
只不过……胡娇的手段向来粗暴,打过几回交道,她就收手了。
起先是库房的事情,胡娇接了过来,便拿着单子来对,有对不上的便请了香姨娘来,她人倒是十分的温柔谦和,只道自己不识字,当初是由管家给入库的。
胡娇问过府里的婆子,可是听说胡厚福有时候听先生讲书,香姨娘都在旁边侍候笔墨的。
而且据说香姨娘还请过识字的婆子教过的,她自己又誓要将这份职业做的十分完美,竟然是个刻苦好学的性子。
胡娇估摸着,常用字她应该也认了个差不离。
如今拿自己不识字来推脱,可见是心中存怨。
不过胡娇可不管这些,只要库房里对不上的东西,便拿了管事跟守库的来问责,一顿板子下去,再让他们掏银子来赔,管事的不得不吐露真言,库房里对不上的大约是香姨娘派人拿到主院里摆起来了。
胡娇果真带人去主院里瞧过了,另派了丫环对主院的东西造册。
香姨娘总想着,她一个官家娘子,定然是要脸面的,哪有妹妹往哥哥房里闯了去查东西的。
她自己如今搬出了主院,纵觉得自己没那么大脸面,但她总要给自家哥哥留脸面的吧?
及至与胡厚福独处,瑞香便忍不住垂泪,只道:“大爷,奴家替大爷管了两年的帐,如今才交了给姑奶奶,她便大张旗鼓的查帐,但有错处便抓着院子里侍候的管事一顿板子。
府里的人不敢动手,她便支使自己带来的人动手,如今……家里提起姑奶奶来……”哪有嫁出去的姑奶奶回娘家喊打喊杀逞威风的?
胡厚福还不觉瑞香的苦,当即便笑出声来:“这些人倒是应该庆幸没落在以前的妹妹手里。
若是八九年前,妹妹可是打遍东市无敌手的,连寻常的泼皮见了她都要绕道走,何况这些不听话的奴才?
!这家我既交了给妹妹管,自然是她想怎么折腾都随她了。
你且告诉下面的人,都紧着些皮,犯在姑奶奶手里,都别想着跑我这里来求情!”
他这些日子带着妹夫在各商行转,已经抓了几处帐上的错漏贪渎之事,裁撤了三个掌柜,再另外寻访可靠的人了。
如今家里家外,被妹妹妹夫联手肃清,胡厚福顿觉肩头的担子都轻了一半,每日的饭量都多了半碗。
瑞香一状不成,发现自家大爷对这位姑奶奶十分宠溺,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