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格外煽情:“府君大人,当初许同知在南华县任县令之时,下官就跟着他。
许大人一心为民,为官这么多年,光是每年往各村寨跑,都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鞋!您若不信,不妨下乡去走走,听听百姓们怎么说!”
傅开朗没想到自己审库银案,竟然审出来一桩冤假错案。
这位许榜眼他倒是听说过,尚书令许棠的门人,听说生的十分的俊美,后来出了与江南药商勾结牟利一事,作为皇亲国戚,他倒也知道今上震怒的不是与药商勾结牟利,而是强逼农人将良田改为药田,这是挖国家墙角肥自己家腰包啊。
本朝历来重视农耕,粮食就是一个国家能不能兴旺的根本所在。
就算民丁千万,可是没有饱食之物,那也只有满山遍野的饿殍而已,谈不上国富民强。
出了一个许清嘉,可以强迫百姓将良田改为药田,若是今上纵容,此后多出几个许清嘉这类的官员,那官仓的粮食少的都不够喂老鼠了,何况是用于备战赈灾!
傅开朗当真是对这位许同知充满了好奇。
尉迟修咬死了不认帐,自有人引着傅开朗前往城外荒郊,查看被扔出去的从九县药农处贱价收购回来后又发了霉的药材。
“府君您瞧,这些就是州府的库银。”
段功曹指着那连绵堆叠的发了霉的山样东西,指给傅开朗看,笑的有几分幸灾乐祸,“当时下雨,这东西又潮又湿,压根烧不着。
不然说不定通判大人早让人一把火烧了。”
高正在旁状似好心关怀府君大人的住房情况:“府君住进衙署后院,可有闻得房间里发了霉的药味儿?
听说当时那些药材都生出蘑菇了,也不知那蘑菇能不能吃,啧啧,真是可惜了雪花白银就这样一文不值……”
他虽然当时装病不在,可是钱章那个大嘴巴原本就是他的下属,通风报信做的十分利索,亲自跑去他家,唱作俱佳将刘远道发疯,尉迟修吐血之事现场表演了一番,直看得高正仰头大笑,心下畅快不已,只觉憋了半年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他倒是很想亲自跑去将此事当着许清嘉的面儿讲一遍,可惜其人远在江南,而他又分—身乏数,装着病也不能跑的没影儿了,只能按捺下心情,连夜写了封信,投到驿站,寄往苏州府胡家。
傅开朗心下好笑,又对自己住进州府衙署闻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听得高正与段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