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身边的德公公,央他跟今上悄悄说一声:“……求德公公跟皇爷爷说一声,许家妹妹经赖院正施针,已然醒了。
孙儿回头寻了谢礼来谢皇爷爷!”
等到今上见到他出现在席间,坐在了宁王妃下首,便笑问身边侍候的宦官:“辉哥儿回来了,怎的赖宗泉还没出现?
他今日可跟朕讨了鹿肉吃呢。”
德公公便上前去小声回禀武小贝的话,“许家女儿醒了过来,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不能挪动,要好生将养些日子。”
又笑道:“小郡王还说要寻了谢礼来谢皇上,只皇上什么东西没见过,奴婢倒是好奇小郡王能寻到什么东西来谢皇上?”
“朕也好奇!”
目光虚虚往永宁公主那边瞟了一眼,见她们母女倒坐的安稳,心中不止对外甥女厌恶了,便是连永宁公主也带了些厌憎之意。
下面朝臣见今上笑了,虽不知是何事,总归是好事儿。
便都凑趣,一时场面倒很是和乐。
又有乐人前来表演,宴至一半,便有肉香味从殿门外传了来,肉都烤的金黄焦香,有宫人先端了切好的肉块进来向今上奉上,又往各桌上分切,到了许清嘉这桌,他已经闷头喝了好几杯酒,季中丞拦他不住,问他何事又不肯说,便也陪着他多喝了两杯。
今次宴会的位置是按着品级排的,最前面上皇室成员,再往下才是朝中重臣,以许清嘉的品级,自然离御座极远,下面也有武官今日战绩骄人,已经在席间拼酒,场面甚是热闹,许清嘉埋头喝闷酒倒也不引人注目了。
太子喝了些酒,又有今上下赐的鹿血饮了生饮了半碗,吃了两口肉,只觉心里燥热,便向今上告了罪,出殿去外面吹吹风。
韩蕊一直坐在永宁公主身边暗中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她对太子心情痴意,但永宁公主与韩驸马不同意,认为太子身体不好,况且太子妃连皇太孙都生了,大局已定,以她的出身何苦去趟这浑水,便死活不肯同意她入宫。
而她多次前往东宫,却不得见,只有太子妃出面接待。
偏偏是这种不得见,倒激起了韩蕊心头的情火熊熊燃烧,旁人越是阻挠,她便愈发觉得自己的情爱真挚感人,只要太子听得她陈述心迹,定然欣然悦意,再无不从之理。
只可惜太子平日不是在东宫就是在宫中,身边跟着一批侍从,她压根无缘得见,唯独今日机会难得。
因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