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就迁到这青石镇上,这镇上不断有人离奇死去,我一看死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办法阻止。”她说到这里,眼中已经泪光莹然:“幸好我妹子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只要我一个人懂就足够了。”
她用衣袖用力在眼角一擦:“你认识的那个叫凌虚子的道士,就是我爹爹害死的,他恐怕也是因为查到了什么。
唐公子,我看你还是离开吧,越快越好。
你师妹年纪还小,又这样聪明,如果死在这活死人庄里多可惜。”唐周终于想到之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了:这一家人的行事处处透着古怪,明明是父女,却互相提防、中伤。沈怡君两次提到颜淡,也让他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颜淡本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却被他封去了大半妖法,遇上应对不来的事情也很有可能。他转身折回前庭,在拐角处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那人身子温软,轻轻啊了一声,赫然是颜淡的口音。颜淡偏过头,看着他一身湿淋淋的狼狈模样,微微笑道:“咦,师兄你怎么一大早就去游水了?”唐周看着她,只见她笑容可喜,肤色细白,宛如刚出产的上好白瓷,模样温良,却满肚子坏水,淡淡道:“我昨夜一晚都在游水。”颜淡听出了画外音,走上前温柔地开口:“现在还是四月光景,若是着了凉可怎生是好?
师兄你快快去换身衣衫罢。”唐周回到客房,正要脱下外袍,发觉颜淡也跟来进来,施施然在桌边坐下,一手支颐,另一手摆弄着茶杯。
唐周瞥了她一眼:“你不回避么?”颜淡笑吟吟的:“我就坐在这里说话,定不会朝你瞧的。”
她语气一顿,又道:“你昨日问我,有时候会不会有错觉,可是你在那口井里瞧见什么了?”这件事和最主要的事情比起来,根本就无足轻重。
唐周随口嗯了一声,将湿透的衣裳换下来。颜淡轻轻一笑:“这件事很重要的,你不要敷衍我嘛。”唐周看着她,缓缓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颜淡眼波一转,静静地定在他身上,嘴角微弯:“不如我们再来谈条件吧?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然后你把我手上的禁制解开。”唐周立刻道:“你想也别想。”
她知道的说不好他全部都知道,这种交换条件根本毫无意义。颜淡很是干脆地站起身:“既然谈不拢,那就只好算了。”
唐周见她走到门边,几乎要开口叫住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果然,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