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上打了一层阴影。
沈晔霖瞧见屋子里有个妙曼的身姿。
古晚晴似乎料想到沈晔霖会回来般,她连身子都没转过去,直接说:“跑不了了吧!”
屋子外头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楼下探头监视着的警员,种种情况联合在一起,她很轻易就能分析出来。
现在门外的楼道里估计已经站满了警员,而且是势必要将他带回去的。
沈晔霖瞧着女人的背影,她很瘦,却又不是瘦骨伶仃的柔弱,她是有些具有线条美的肌肉的。
直到手臂上的伤口持续传来疼痛,他才回过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点头:“嗯。”
刻意压低了疼痛的语气。
“你还没回答我,”古晚晴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话落,沈晔霖已经走到窗台了,他稍微探着脑袋打量外面,与设想的差不多,警员们不知何时已经分散开,堵住了各个路口。
他皱起眉头,回答道:“沈晔霖。”
古晚晴手顿了顿,眸子里的光亮闪烁了片刻又恢复原状,她继续挑衣服,嘴里念叨着:“沈晔霖,沈晔霖……”
这个名字古晚晴看到过。
是在一张照片的背面,字体清新飘逸。
照片被珍藏在一本书里,书名是《信仰》,在书的扉页上,小心翼翼地夹着。
照片里的沈晔霖理着一成不变的板寸头,眸子漆黑,里头印着清澈的光,身上穿着警服,神采飞扬。
这还是古盛浩刚进警校那年拍的,按照照片里太阳的光线和角度,应该是东方天刚刚放出曙光的时候,整片天有些一股朦胧的美。
远处的山和天空都是不那么清晰的感觉。
古盛浩说,警校不让拍照片,这是他们趁着凌晨还没有集合时偷偷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拍的。
为了留个纪念。
纪念便是让人留念的东西。
古晚晴以前以为古盛浩只是说说而已,直到没多久他被警校开除,说是犯了政治性的错误,后来,古盛浩开始抽烟喝酒、打架、混场子,常年不归家,也联系不到人。
再后来,他就死在了外面。
沈晔霖见女人一直念叨着,满心以为她在询问,便道:“晔是日加华,霖是雨字头的霖,下面一个森林的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话出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