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知道她和温沂的关系,想着招待自然就让老婆来。
可惜,她并没有什么用处。
想此,迟暮之看着他正打算起身道别,目光却注意到面前男人下颚那块依旧还红着,再配上他那张清隽的脸,确实是有些显眼,不让人在意也难。
她看了几秒,无奈起身走到桌前按键唤秘书准备一些冰块和毛巾来。
温沂闻言抬头看她,挑了挑眉,“迟制片这么好心?”
迟暮之扫了他一眼,“温总破相,形象不好。”
温沂淡淡“哦”了一声,拖腔带调开口,“可惜了,还以为是迟制片心疼我呢。”
迟暮之闻言面色平静,抬眸看他,“心疼自然会心疼。”
温沂手中杂志翻页一顿,就听见面前的女人,扬起平淡的声线又补了句,“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啊。”
熟悉的话,但说话的人变了。
温沂坐在沙发内,可能是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话,他难得怔了几秒,
回神后,他眼睑稍敛,嘴角扬起来,低低笑了几声。
挺有意思啊。
男人桃花眼尾轻轻上挑,眉眼舒展开来,神色中少了几分薄凉寡淡,浅色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含着春色,确实勾人。
他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子,指尖轻敲过书封,悠悠猜测一句,“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明明他说的话,但现在反被用在了他身上。
迟暮之挑下眉,不置可否,
听惯他讲这些话,她也不是不会说。
不过也没让她再多说,办公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迟暮之走去开门,外头的秘书瞧见人抬头正要问好,忽而注意到里头还坐着盛兴的总裁,愣了一秒,连忙低头把迟暮之要求的东西递去。
虽然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迟暮之接过道了声谢,随手关上门,随后,她走去准备把东西递给人。
可她就看着这败家子就像没骨头似得瘫在沙发内,长腿交叠,完全一副懒得动模样,看来的眼神里头也很准确的写着三个字——“我不动。”
迟暮之接收到了他的意思,嘴角轻哂,没什么表情的单手把袋子放在茶几上,瞥了他一眼,眼神也很明显。
——你爱敷不敷。
准备坐等服务的温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