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再怎么祈求渴望,也没人给她买。
因为她不重要,是个累赘。
握着自己的手忽而收紧,迟暮之眼睑一颤,回神抬头看他,“怎么?”
温沂看着她,下巴朝前扬了扬,“好了。”
话音落下,大叔就将包装好的糖葫芦递给她,“姑娘,这是你们的。”
迟暮之收回视线,接过道了声谢谢,带着男人往外走。
她将一个分给他,拿着自己的,垂眸看着竹签上红彤彤的山楂球,晶莹通透的,
她撕开包装,咬下了一颗。
糖浆的甜味,咬碎后山楂的酸味刺激着味蕾,但又被甜味中和,酸酸甜甜的。
“好吃吗?”温沂不知道哪儿拿来的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轻声问。
迟暮之看着他,忽而想起来刚刚的看到的那对母女。
她点了下头,“还好。”
现在,也有人在照顾她。
迟暮之抬眸扫了一眼他的,“你可以试试看。”
温沂牵着她往车边走,漫不经心道:“嗯,我不吃。”
迟暮之站在车旁,稍稍不解,“为什么?”
温沂弯起嘴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想留给我们之之吃。”
话音落,迟暮之掀起眸看他。
温沂稍稍俯身低头,眼眸微垂,与她平视着,眉眼含笑,声线轻柔伴着缱绻,“以后之之想要什么——”
“……”
“我都给双份,谁也抢不走。”
双份。
迟暮之坐在车内,垂眸看着手心上的两串糖葫芦,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渴求所有的自己。
在进孤儿院前,她有父母,有家。
只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家。
父亲酗酒,母亲压抑。
亲生父母的长相,她早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她每日面对的都是双方的争吵和责任推卸。
争论他们曾经的是如何相爱,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争论关于她的出生究竟是谁的错。
但也没有得到结论之前。
母亲先选择了抛弃孩子和丈夫。
那天她放学回家,记得小巷的入口总是有位老爷爷拉着小摊摆在那儿卖糖葫芦。
她每次路过小巷的时候,都会站在小摊前停留一会儿,看着老爷爷制作,但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