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在外头等着你。”
苏禧走进了阁内,一楼的书她已经翻阅得差不多了,倒是二楼和三楼从来没有涉足过。苏禧决定今日去楼上看一看,她踏上木梯,一步步走向藏经阁的二楼。
二楼比一楼更昏暗些,连一扇窗户也没有,只有墙上每隔几步挂着一盏油灯。
入目是鳞次栉比的书架。苏禧在前面几排看了看,都是些类似《心经》和《妙法莲华经》的经书。她只好往后走了走,越到深处越觉得漆黑,若非墙上挂着灯,她几乎看不清书脊上写了什么字。
好不容易找见了想要的书,苏禧看着头顶的《法言义疏》,正要伸手去够,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低咳。
苏禧一惊,动作僵住。
……怎么这藏经阁里还有别人?
过了一阵儿,那声音没有继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可苏禧是真真切切听到了,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出榉木书架,往书架后面看去。
就见墙上的莲花油灯下摆了一张长榻,榻上躺着一个人,穿着一袭墨色直裰,身姿颀长,弯着一条长腿,脸上盖着一本经书,正躺在榻上睡觉。苏禧怔怔看去,经书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下巴和一张薄唇,在昏昧的光下,既有一种温润似玉的儒雅,也有一种气定神闲的闲适。
苏禧见是一名男子,抬脚就要离开。对方却先动了动,抬起手拿开脸上的书,缓缓坐起身,许是刚睡醒,他垂眸顿了一会儿,接着漆黑乌瞳朝苏禧看过去,“幼幼?”
虽是疑问,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惊讶。
苏禧这下看清了他的脸,正是卫沨。
苏禧从惊讶中回神,道:“庭舟表哥怎么在这儿……”睡觉?
算上这一次,他们已经在藏经阁相遇三次了,这藏经阁莫非是卫沨的不成?
“我与明空住持是旧识,所以常来这看书。”卫沨从榻上坐起,嗓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他抬起手按捏了捏眉心,问苏禧道:“你来这里借阅什么书?”
苏禧指了指最上面一层,“这本《法言义疏》。”
卫沨唇角微弯:“很少见姑娘家看这种书的。”
法言义疏是哲学著作,其中内容晦涩艰辛,一般姑娘家都不喜欢看这种书。
苏禧用手指摸了摸脸颊,道:“我就是偶尔翻一翻。”
正说着,卫沨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伸出手准备帮她拿书。苏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