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可她仍然爱热那片土地。
她骨灰按照遗嘱,撒在家乡的土壤里。
这趟行程有些压抑,回程的飞机上,靳浮白和向芋都有些沉默。
航班运行平稳,他们稍微睡了一小下,醒来时仍然十指交握的手,从未分开过。
靳浮白眉心一直轻轻蹙着,快要抵达帝都时,他才同向芋说,很是奇怪,外祖母一直都很希望他能遇见真正爱着的人,居然真的阴差阳错,同向芋通过一次电话。
也算是了却老人一桩心事。
向芋说,我会对你很好的,外祖母一定能感知你是否开心,她会放心的。
她那模样,像个求爱的毛头小子。
靳浮白终于笑了笑:“这种话留给男人来说。”
“那你也不说啊,爱我都没听你说过几次。”
向芋想了想,夸张地捂住嘴,“好像都是做.爱时说的,该不会——你其实只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吧?”
靳浮白把她掩在唇边的手拉下来,吻她的手背。
他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向芋都以为他是要说情话,先柔和了表情,准备听一听。
结果这人说了什么?
他居然笑着说,那你实在是高估了你的身体。
向芋差点把他咬死在万米高空上。
那阵子刚好是新年刚过,街上还残留着不少年味的热闹。
养老院里有几位老人,没有晚辈照顾,连除夕都是在养老院过的。
还有无家可归的骆阳和两个回不去家的工作人员,也算是凑了好热闹的一桌年夜饭。
帝都人喜欢热闹,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元宵后。
向芋正月里收到很多条祝福信息,只有小杏眼的值得聊一聊。
小杏眼回老家过年,说是家里给安排了相亲对象,那男人长了一张敦厚老实的相貌,她说她很喜欢。
聊过几句,向芋把手机一收,长叹:“小杏眼回家相亲遇见有眼缘的了,完了,周烈没戏了。”
靳浮白在旁边,看着她长吁短叹地替人瞎操心,好笑地问:“什么时候改行了?还想当媒婆?”
“什么媒婆,我看周烈和她很合适啊。”
靳浮白笑一笑,不予评价。
他反正是记得,某次他在向芋公司对面的办公楼,拿了望远镜,正好和同样拿了望远镜往对面望的周烈,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