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让你别跟他走太近,准没好事儿。”
堂首之上,跪坐在米芾身旁听训的潘意一脸无辜,抬头看了一眼米芾,抱怨道:“先生,您听听槿儿公主说的,我就说别去叫人了,云兄不喜欢被人打扰,您可是把我害惨了。”
米芾笑而不语,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李格非,好奇道:“文叔,你家丫头跟这位云小友好像很熟稔啊?”
李格非听着门外三人的交谈声,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元章兄赎罪,实非是我有意隐瞒,只是这云贤侄为人内敛,小小年纪已有闲云野鹤之志,所以……”
米芾没好气的说道:“所以你才帮他刻意隐瞒,好吧,感情你也知道他书法了得。”
李格非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拱手应道:“他可不仅仅是书法了得,琴棋书画,他独占两样,这书法你已然有所了解,他的棋道更是一绝,就连我也只配当个喂棋童子。”
“那算什么,你给他喂棋不是很正常吗?”晁补之好笑的插了一句。
而黄庭坚则是想起了儿子黄相提过的那个人,沉声说道:“无咎,你听错了,文叔的意思是说,他是童子,而那云小友才是喂棋之人。”
“啊?”晁补之闻言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格非,他本人也精通棋道,但与李格非比起来,还要差上许多,可如今李格非竟然成了喂棋童子,那自己又算什么?
李格非尴尬的挠了挠眉心,与他相视一眼,红着脸道:“实非我有意夸大,我是真的被他喂了棋,还是两次,而且两次都是事后我复盘的时候,才惊然发现的。”
这时,木门被人推开。
云弈施施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李清照,还有一脸高冷淡漠的赵木槿。
见到堂中唯一站在的李格非,云弈拱手一礼:“李叔,好久不见!”
李格非苦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堂首盘膝而坐的米芾突然朗声说道:“来人啊,备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