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第二天一早,婢女来唤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生病了,“不好啦,六小姐生病了,快去禀报太太。”
“生病了?”晏三太太听到女儿生病,第一反应是皱眉,“去大太太那儿拿对牌,出府请个大夫给她瞧瞧。”拿对牌出府请大夫,诊金由公出,晏三太太对占大房的便宜,那是不遗余力。
婢女领命而去。
晏大太太刚好打发走来请安的姨娘们,正带着三个女儿准备去春晖堂,婢女来了,“大太太,六小姐生病了,三太太让奴婢来拿对牌,好出府请个大夫给六小姐看病。”
“春柳,你带她去找伍嬷嬷。”晏大太太对晏三太太的小心思,并不是太在意,身为宗妇,这点度量她还是有的。
晏芗生病了,虽然晏萩和郁芳菲都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为了体现姐妹之情,郁芳菲随晏芪等人去看她,晏萩则打发婢女送了些东西过去,她体弱,难得今年夏秋之际,没有生病,晏老夫人自然不愿她过去感染病气。
姐妹们过来探望,晏芗虽在病中,也保持着应有的礼仪,“青女,给诸位小姐奉茶。”每次唤青女时,晏芗就有一种端坐在椒房殿的感觉,青女和素娥,在前世是晏萩身边的人;今生她抢占先机,将两人收为己用。
“六妹妹不必劳烦,我们略坐一会就走,你在病中,可经不起叨扰。”晏芪笑道。
晏芗笑了笑,目光扫过,没看到晏萩,只看到晏萩身边的婢女杏仁,微眯了眯眼,虽然今生的晏萩和前世的晏萩有很大的不同,可还是一样显得高人一等;待日后,她入主东宫后,必让晏萩后悔今日对她的怠慢。
晏萩对晏芗的心理是不清楚的,但她知道晏芗恨她,知道晏芗一直伺机而动,为免出现意外,晏萩不得不让人盯着晏芗的一举一动,并且还收买了晏芗院中的两个小丫头当眼线;因而晏芗刚让人打听黄建忠的事,忍冬就来禀报了,“小姐,六小姐让人去江南会馆,打听那儿可住着一个叫黄建忠的学子。”
晏萩蹙眉,不解地低声自问道:“她怎么会认识从江南来的人?”女孩儿出门不易,别说毫无关系的外男,就是有亲戚关系的男子,还有许多素未谋面呢,江南离燕京千里之遥,晏芗是如何知道这个黄建忠的?
晏萩眸中亮光一闪,或许晏芗不是今生认识的,而是前世。前世这个黄建忠和晏芗会是什么关系?晏芗为什么要打听他的情况?晏萩不动声色地道:“继续盯着,若是六小姐出门去见他,再来回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