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甘草边应着,边帮她掖好被子,拉好帐幔,去旁边的床榻睡下了,一夜无话。
次日,晏萩坐在学堂里就有些心不在焉,写得字歪到天边上去了;韦姗娘瞧见,扯了扯她的衣袖,“潇潇表姐,潇潇表姐。”
“啊!干嘛?”晏萩扭头看着她。
韦姗娘指指她的桌子,“潇潇表姐,你字没写好,先生会训人的。”
晏萩一看,哎哟喂,这还是字吗?这是鬼画符。赶紧把纸揉了,丢进挂袋里。
韦姗娘小心地问道:“潇潇表姐,你有什么心事吗?”
晏萩摇头,“没有。”
韦姗娘抿了下唇,道:“潇潇表姐,你要是不想说出来,那就写出来,然后把纸烧掉就可以了。”
晏萩看着她,韦姗娘弱弱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这么做的。”
晏萩笑,“姗娘,谢谢你。”她想到可以写信给傅知行了。
韦姗娘也笑了,“能帮到潇潇表姐就好。”
中午,晏萩不急着歇午觉,而是叫白果砚了墨,写信给傅知行,委婉地表达了想他的意思,并问他为何这么久不来看她?是不是在外面被什么妖精给缠住了?
写完信,晏萩把忍冬叫来,“找个稳妥的人,送去安国公府给傅公子。进出时,别让人发现了。”她虽还是个小姑娘,可私下写信给外男,这要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还是有损的。即便她心大,不在意,但不能影响家中的姐妹,也不能害得祖母和母亲颜面无光。
晏大太太管门户管得还是蛮严的,上回忍冬出门,被搜过身,不过转念她就想到法子了,“小姐,奴婢想拿几本书做遮掩,就说是六少爷赏奴婢三哥的。”忍冬的三哥在晏同亮身边伺候,是晏同亮的书僮,书读得挺好的;晏四爷有意等他年纪到了,放他身契让他去参加科举,这对忍冬一家而言是大恩典。
晏萩就去书房里挑了几本她不看,摆着充门面的书给忍冬;忍冬将信小心的藏进书封里,然后带着书大摇大摆的去了侧门。看门的婆子照旧询问了一番,还搜了她的身,翻了书。没发现什么,就放行了。
忍冬的二哥二远正好在家休息,他跟着父亲在学着赶车,准备年后进府里当差。忍冬就让他去送信,各种交待。二远将信收好,道:“知了知了,放心,一准送到安国公府去,你不要这么啰嗦,跟老太婆似的。”
忍冬恼火地挥挥拳头,“你才老太婆呢。”
信是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