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芗欠身道:“今日去王府赴宴,孙女不敢失礼。”
晏老夫人目光转向其他几位孙女,长房的晏苗穿了一身豆绿色夏装,二房的晏芬是浅蓝色夏装,三房的晏莺是草青色夏装,发髻都是单螺髻,戴着小巧的钿花,略显寒酸。
晏老夫人微微蹙眉,道:“七丫头、八丫头、九丫头的装扮太素净了,桃缘,去偏房里,把那个红木匣子拿来。”
桃缘领命而去,一会儿就捧红木匣子进来了,晏老夫人笑道:“你们姐妹三个一人挑一根鎏金顶簪。”
“谢祖母赏。”三人屈膝道谢。
晏老夫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晏萩身上,晏萩穿着鹅黄色的夏装,乌黑的头发挽着垂挂髻,髻中插着弯月镶珠簪,髻的两边戴着两朵相同的鹅黄色的绒花,耳边的头发编着细细的辫子挽了上去,辫子中间点缀着鎏金小花,显得娇俏可人。
“潇潇今天真是标致。”晏老夫人笑赞道,果然还是自己的嫡孙女儿打扮的最为妥当。
“倾国倾城,美人儿在我的面前都黯然失色了!”晏萩看出晏老夫人似乎有些不开心,因而故意自傲的夸耀。
“是呢是呢。”晏老夫人被小孙女这么一逗,心中那点郁闷也就淡了下去,“有潇潇在,那些人都给衬得跟路边的野花儿似的。”
南平郡主无声地说了句,“小丫头,脸皮越发厚了。”
晏萩无视母亲的吐槽,亲昵地依偎在晏老夫人身旁。晏老夫人伸手搂,这时发现郁芳菲还没来,“芳菲那丫头呢?”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的婢女禀报道:“老太太,表小姐来了。”
郁芳菲走了进来,她穿着白底红莲短襦,宽袖束腰,下系绀青色留仙裙,裙摆宽大而轻盈,衬得她纤腰不盈一握。她梳着凌虚髻,仅在弯形的环上插着两个镶紫水晶的水滴形状的钗子,耳朵上是小小的镶红宝石的耳坠。
郁芳菲虽没佩戴多少首饰,但不显得素净,反而显得风姿绰约优雅动人。人都到了,晏老夫人叮嘱道:“你们妯娌三个领着她们姐妹去秦王府赴宴,说话行事务必谨慎,万不可出差错。”
晏大太太三人不是第一次出门,晏老夫人却是第一次这般慎重叮嘱,晏大太太不同声色地扫了眼晏芗,和晏二太太、南平郡主欠身应了是。
众人出了春晖堂,往二门走去,快走到垂花门时,不知道从哪窜出一小丫鬟,直直地撞在了跟在晏芗身后的冬鹊身上。冬鹊被撞地摔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