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杯鸡就是普通的三杯鸡,这可秘制三杯鸡,用得料可是上好的,有百年陈酿、小磨香油,鸡选得是用江香米喂出的三黄鸡。”还是世子夫人呢,真是眼皮子浅,没吃过好东西。
晏萩勾了下唇角,若洪倚月所言全是真的,光这道秘制三杯鸡就值四五十两银子了,这一餐至少两百两银子。洪福长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板上钉钉的事了。
美食配美器,一道精美的菜点,盛放在与之相得益彰的盛器中,不仅能凸显此菜的色、香、味、形、意,宛若工艺品的盛器也陡增了欣赏价值。
晏萩随便那么一看,就发现桌上的菜碟、汤碗都是青瓷,看质地,应是官用,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这碗还真是雅致。”
“这可是江瓷,胎质坚硬细腻,釉色晶莹纯净,堪称瓷中精品。”洪倚月倨傲地道。
郁芳菲亦面露得色。
这洪倚月是个好套话的人,晏萩笑道:“江城这里的风景不错,不知郁表姐有没有空,陪我四处走走啊?”
洪倚月抢先道:“母亲每日忙着管家,没有闲暇时间,还是由我陪夫人四处走走吧。”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世子,这个蠢妇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好啊,那就有劳倚月了。”晏萩笑,还以为要啰嗦几句呢,没想到这么容易。
吃完了这顿丰盛的午餐后,郁芳菲还安排了饭后余兴节目:洪倚月抚琴。洪福长看了妻女一眼,显然这个安排他并不清楚。傅知行和晏萩是长辈,在长辈面前表演,是承欢。
洪倚月伸出养得极好的十根纤纤玉指,搭在琴弦上,轻轻一挑,琴声淙淙,如流水倾泻。晏萩学琴学得懒散,但不表示她的鉴赏能力低下,这洪倚月琴技挺不错,有用心练过。
一首曲子弹完,洪倚月就该退下了,可是她却屈膝行礼道:“请世子点评一下倚月的琴艺。”
晏萩斜了傅知行一眼,又招蜂引蝶。
“不错。”傅知行冷淡地道。若非这里洪家,又以亲戚的身份来做客,他连这两个字都不屑说。
就这样?
洪倚月抬头看向傅知行,晏萩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谢谢表姐夫和郁表姐的热情款待,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再坐会吧,这才泡新茶。”郁芳菲留客。
“郁表姐应该记得,我不爱饮茶。”晏萩往外走。
客人执意要离开,主人也只能送客了。走出小厅,晏萩回头对洪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