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垂着头不说话。
马六从后面走了出来,迈着八字步,声音极高:“王兄弟,是我啊!”
王彪的火拱上来。他正经军人出身,一步步走到今天,被一个土匪乞丐盲流靠裙带关系上来的人喊兄弟。
而在十天前,这狗东西见到他还恭恭敬敬喊他将军。
一条恶狗,得了道,如此丑陋。
“马将军!”王彪指了指四周,“什么意思?”
“我来整顿整顿,这些人太散漫了,一点都不像兵,这要是朝廷打过来,一匹马都能踩死四个。”马六指着后面桌子上,垒高的银子,“五百两,今天谁赢了归谁,不但如此,还能跟着老子去见刘将军,另获封赏。”
“你看看,一下午打死了七个伤了十一个!”
“现在各个勇猛得像虎狼。”
“就要刺激,什么东西最能刺激人,钱!”
拢着袖子里,王彪的拳头捏出嘎嘣声,他看着马六,又看看昔日自己的弟兄。
有失望,他的弟兄们真的全部废了。
有气愤,马六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他的旧部。
“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王彪大喝。
不少人散了,也有人看着钱不情不愿。
“王兄弟,你别这样啊。比赛还没结束呢。”马六道,“这士气不整,早晚要出大事,你年纪轻见的少,这事儿交给我,你忙你的吧。”
王彪问他:“将军让你来的?”
“是啊!不但将军让我来,就是王爷也知道。”
王彪攥着拳头,竭尽忍耐:“这里是我的旧部,往日都是我在管,你可知道?”
“知道啊,这不你现在忙着别的事,这种小事我就给你代劳了。”马六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王彪指了指马六,气到无言,拂袖走了。
马六不懂吗?当然懂!他是故意的。
“王兄弟,等我回去请你和喜酒啊。”
王彪站在军营外,听着战鼓重新擂起来,一拳打在树干上,指节破损后开始流血,他站在原地双眸赤红。
归去扶着他,道:“这是大趋势,您想开一些。”
“裙带势必比你可靠。”
王彪愤愤地问归去:“你说,我如何做?”
“只怕你不敢。”归去道。
王彪盯着归去,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