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处的巷子里,房子都倒了。
“四小姐,闻大夫,快!”毛介气喘吁吁,“有一户人家房子塌了,一家人都在家里,砸的都不轻。”
叶文初心头一跳,她担心的事发生了。
“那个男的,用身体挡了梁,很可能内脏出血了。”
“你推着我师兄,我先去。”伞根本没法打,叶文初闷着头小跑着去顺安康,闻玉则和毛介以及田雨快步跟上。
顺安康满地是血,毛介说的那一家人,一共来了五个,男子人昏迷不行,长子九岁头破了,小儿子三岁和爹娘睡一起,没有受伤,但妻子的肩膀脱臼,左眼红肿不视物,头也破了。
毛很远在处理长子的外伤。
叶文初赶紧给男子检查,问妻子:“倒的是大梁吗?”
大梁和横梁有些不同,横梁可以有多根,相对要细一些。
这样的话,她觉得用后背去挡,冲击力也小一点。
“是,是大梁。”妻子一只眼睛看不到,叶文初看过她的眼睛,喊黄燕,“把她头上的伤口包扎了,给她三柜里的药水,让她自己用纱布洗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黄燕去忙。
叶文初觉得,很可能还会有伤病的人来。
果然,她刚和八角抬着人去后院,门口又来了一家人。
没有人能腾出手帮她,叶文初带着八角去病房。
男子呼吸很微弱。
腹部按压,肚子很软,叶文初越查心越沉。
在他的病势下,内出血反而是次之,他的大椎受伤了,十之八九会瘫痪。
“先清内出血,把白通给我做的虹吸罐拿来。”叶文初道。
她在房里手术,顺安康外已经人满为患。
因为是半夜,如果有房子倒塌,都是以家庭为单位,三四人是少的,甚至有一户来了八个人。
一个多时辰,叶文初将男子的妻子和儿子都喊进来,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他身上的东西不要动,也不给他喝水,任何事都要出来问闻大夫。”叶文初叮嘱女子,“尤其是后背,如果疼就忍一忍。”
妇人抱着两个人儿子,一只眼睛看着叶文初,无助又害怕。
“八角。”叶文初抱了抱妇人,对八角道,“找人去三小姐的铺子打招呼,让他们想办法送馒头点心之类的来。”
八角对顺路过去的叶家铺子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