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十年没有住人的南方。
他们将三间屋子都看了一遍,卧室里除了辨不出颜色的被子,就剩下丢在没有门的木柜里的两件男式短褂。
衣服烂了。
叶文初摸了摸口袋,口袋里居然还有一个赌馆里兑钱的筹码。
“这个是小额的,不单独兑钱。”季颖之打量着,“看这个颜色,王瞎子那赌坊的。”
大家都看着他。
“我不赌钱。你们是忘了,我在兵马司做事,对这些赌馆了如指掌。”季颖之道。
马玲在门边喊:“师父,你看这里有一条辫子。”马玲在靠墙的桌下找到了一条乱糟糟的麻花辫,长度足有两尺多。
是顺着发根绞的,这种头发剪完后得用头巾包着,不然根本不能出门。
一般人再缺钱也不会主动这么剪。
“居然没有卖。”叶文初说完将辫子抖了抖灰尘,拿到屋外查看,她站在门口,院外已经有几个下学回家路过这的孩子在打量他们。
“你们要小心,这个屋里有鬼。”其中领头的小孩道,“我有次天黑路过这里,这个房子有砰砰砰的撞门声音。”
季颖之胆子很小,赶紧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
“从里面撞门吗?”叶文初问小孩。
小孩点头。
“别乱想,门是拴着的,你听到的一定是风声。”叶文初和小孩道,“世上没有鬼,快回去写功课。”
几个小孩觉得叶文初有点傻:“她居然劝我,说没有鬼?我明明亲眼见到的。”
“就是,不听劝,吃亏在眼前。”
几个人小孩嘀嘀咕咕走了。
叶文初哭笑不得:“现在小孩懂得真多。”
“要不,咱们走吧。”季颖之有点害怕,“你们别说,这屋子还真有点邪门。”
叶文初问他哪里邪门。
他说不出,他就说臭烘烘的邪门,而且越想越觉得邪门。
“一会儿就走了,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如果这个永子不在京城的话,有办法找到他吗?”叶文初收拾辫子,季颖之摇头,“要是他不去衙门登记、成亲、购房,那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就算登记了,那找起来也烦。那么多地方,难道每个县都去文书要求对方协查?
天大地大,总之很难。
叶文初动作一顿,看着自己的手,抬起来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