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查了一下,你的二哥吕知府……”叶文初没说完,大吕氏睁开了眼睛,双眸血红地盯着叶文初,整个人都在发抖,“你敢!”
叶文初懂了,这一位吕知府是大吕氏唯一在乎的人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其实没能力,可以害一个清白的人。”叶文初道,“我最大的本事,是让真相浮出水面。”
“吕氏,忘记告你了,一会儿我就去查户部,你的二哥我会告诉几位大人,顺便照顾。”
大吕氏尖叫,喊道:“你敢!我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你住口,你不许说。”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放我二哥一码,不要查他。”
世上的官不经查,她懂。
“没想到你还挺重情义。”叶文初让大吕氏说。
大吕氏要喝茶,要小解、要梳头要换衣服,叶文初看还有时间,就一一满足她了。
大吕氏冷笑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
“不要说无意义的话,我要呛你,你又要气半天。”叶文初道,“说吧。”
大吕氏还是生气,和叶文初说话她都没有占着便宜。她说她知道张植,因为十几年前他们在保定见过,张植和蒲碌认识的更早。
平顺五年九月,那个月一直下雨,大吕氏继续道:“突然有一天张植来找蒲碌,说要去做个什么事,那时候我们刚把钱花完,准备出去搞一笔大钱。蒲碌一听就跟着去了,但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以为他不回来了,或者死在外面了。一个月后我嫁给了孙秀才,没想到过了半个多月,蒲碌又回来了。”
“他也没让我跟他走,他就说他要出家,让我在孙秀才家好好过日子。”
叶文初凝眉问:“你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大吕氏说她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但他给了我不少首饰,金银都有。我就怀疑,他和张植去偷了一个大户,他为了避风头所以才出家。”
大吕氏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么多年下来,她偶尔想到那年的事,隐约觉得,那次蒲碌和张植出去的事不简单。
应该和钱有关,因为后来蒲碌对钱就变得很大方。
“我有一个猜测,”大吕氏对叶文初道。“蒲碌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他出家三个月一年我都信,可他出家十年为了避风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