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让田雨推他出去散步,姚子邑正从散学回来,他问道:“你要出去散步吗?我陪你走走?”
“好!”闻玉让田雨回去,姚子邑推着闻玉出了门,两人沿着巷子溜达,夕阳坠在天空,整个京城都变得热热闹闹红通通的。
闻玉问他:“秋游的事定了吗?”
沈翼借他们的院子,他们最近在布置。
“好了。”姚子邑道,“王爷很客气,还让家里管事去打扫收拾了,留了人在那边伺候,庄子里的瓜果都送去备着了。”
说着顿了顿,姚子邑笑道“小白和满意都觉得有面子,最近颇有些风头。”
闻玉失笑:“你呢,最近如何?”
“挺好的,宋先生讲课很风趣。”姚子邑言辞间是对宋道凉的崇拜,“京中的先生果然不同。”
闻玉不置可否。
“这我还真不好说,毕竟我也个不曾正经上过学堂。”
“那你读书认字都是迟神医教的?”
闻玉说是。迟清苼教他,他教叶文初和八角,但叶文初很聪明,那么小小的孩子,认识那么多字。
“什么?”他没听清姚子邑的话,姚子邑看着他笑,过了好一会儿,他道,“闻大夫。”
闻玉颔首。
“我觉得,你我都应该放下。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姚子邑劝他。
他的来路、闻玉的去途,都是他们要努力开解和放下的部分,如果一直执念,只会痛苦。
闻玉却是笑了,颔首道:“你突然如此豁达,我还真需要适应一番。”
姚子邑抿唇笑着。
“在聊什么?”叶文初回来,就看到两个人站在巷口,凝望夕阳的侧影,画面还真是静谧美好,“谈漫漫人生路?”
姚子邑点头:“被你猜中了。”
“他在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闻玉笑着,叶文初扬眉调侃姚子邑,“怎么有些超然世俗的感觉?是不是被季颖之和三小姐刺激了?”
姚子邑脸一红,叶文初笑的意味深长。
“回去吃饭。顺道聊聊咱们家的喜事,翻年可以喝喜酒。”叶文初和两人并行,问姚子邑秋游的事。
姚子邑又问临江王轮椅的事,叶文初说挺好的。
“来吃饭啦!”叶月画招手喊叶文初,拐着她的胳膊,嘀嘀咕咕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指了指闻玉,“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