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药炉没有断过火,笼屉上的馒头,吃空了一屉再上一屉,随吃随取。
晚上的时候,最先来的孩子烧退了就没有再发,疹子的颜色变得浅淡,也不再腹泻。
又一夜,叶文初拢着毯子靠着打盹儿,闻玉将顺安康重度的病人带来,他自己也过来替叶文初守着。
“你去睡吧,这里有我。”
叶文初点头,把毯子搭他腿上,咕哝道:“我去睡两个时辰,醒了换你。”
天亮以后,没有孩子送来了。
沈翼从外面进来,叶文初正在吃馒头,分了一个给他,问道:“查到可能的源头了吗?”
“不敢确认,但眼下有种可能性,病是书院的孩子,去秋游的时候带回来的。”沈翼道,“所有病人都是以书院为中心发散的。”
他去了他的别院,在别院隔壁有个村子,村子里有一户人家,上个月死了孩子,就是得病的死的,那孩子有个哥哥,“你或许还记得。”
叶文初想到一个人:“莫不是史承仕埋的那个男子?”
史承仕和汤凯的冲突,就是因为史承仕嫌汤凯喜欢的人长了疹子,他觉得是有传染性的,于是就将那人活埋了。
汤凯因此事和他翻脸。
“再往下查,就不清楚了。”沈翼道,“线索都断了,而且,也没有其他人在那以前得过。你不是问过大夫,大家都不知道?”
“是的,城里大夫都不记得。”叶文初道,“那就这样报吧。”
沈翼颔首。
……
王立道因为心绞痛,躺了一天。
小厮来给他回话,说长宁郡主请他出府说两句话。
王立道到自家门口,姚纪茹站在巷子口,没好气地质问道:“你怎么搞的,她现在事情越做越好,你都不管了吗?”
“什么?”王立道问她。
“她控制住了,今天早上都没有新的病人去了,你把你的位子再抢回来!你不能让她领功吧?”姚纪茹道,“你做官这么多年,这点手段没有吗?”
王立道态度很好的问姚纪茹:“郡主觉得,下官可以用什么手段抢回来?”
“这我管不着,你要让她把功领走了,那你领的就是过了。”姚纪茹拂袖上轿子,又回头叮嘱警告他,“你手脚麻利一些,别再耽误了。”
看姚纪茹走远,王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