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汤大人?”
汤庆玉冷冷地道:“不清楚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本官认为,此事不宜继续往下说,需得停下来慢慢查证。”
有人附和他。
“不劳驾各位大人查了,刚才张大人还说吏部忙得很。”叶文初说完,马玲提着个包袱出来,打开来里面有很多誊抄的策论答题,还有一些其他的数据统计。
叶文初拿出一份给圣上看:“圣上,这是薛一凡的策论题,您见过的。”
圣上点头:“朕读过,不是他写的?”
“这不清楚,但客观说,以薛一凡的才学,给半年他应该能写的出来,民女查过他在家乡很有名气。”叶文初道。
圣上讥笑:“半年,鸡都能啄出来!”
叶文初道:“这是殿试第二名的考卷,您看看。”
“这是第三名,这是二甲第一,二甲第二!”
叶文初道:“民女正经书读得不多,但奇怪的是民女一看,就立刻分出了优劣次等,捂着名字,排名一个没乱。”
“都说文无第一,可是,这第一很明显,非常好分辨啊!”
袁为民扶着扶手椅,问她:“叶医判,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他不知道,他问完叶文初,转过来看汤庆玉。
“意思是,”叶文初抓着几分考卷,“意思是,平顺十四年的春闱,就是一场过家家,题目半年前就定好了,高中的十三人用半年的时间,攥写得体加以无数遍精修的答卷,最后入考场走个过场,顺利拿到了内定的名次。”
“这是一场大戏,经过了精心的策划的一场大戏,每个人都有固定的角色,最后给观众们表演!”
“而圣上,朝廷百官以及天下人,就是被蒙在鼓励的看客,一位情真意切,却没想到是逢场作戏,真是可笑又可悲。”
“混账,混账!”圣上抓起惊堂木摔在桌子上,惊堂木跳起来砸倒了令筒,令牌哗啦啦倒了,倒在了桌案边上的姚文山身上。
现场的呼吸都静止了。
“圣上息怒。”姚文山捡令牌,扶了筒,将令牌插进去放好,他又坐回去,掸了掸没有的灰。
圣上没看他,继续骂道:“朕的江山,朕的朝堂,就是这些人过家家的地方?”
“可恶,可恨,朕若不查不究,朕死了都没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圣上发脾气,沈翼带头站起来,施礼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