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搭了吊唁的棚子,许多人都来烧香磕头送他一程。
袁府的人各个都很忙,叶文初半抱着袁夫人,坐在正厅里,接待每一位来客。
舒世文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人也像被抽了精气神,空落落的。
圣上带着太子上门吊唁。
大家都迎去了门口,圣上安慰了袁夫人和袁大爷袁集呈,说办完丧事后,让袁集呈去找瑾王换个好点的差事。
“知道了,臣来安排。”沈翼道。
“你随朕来,朕有话和你说。”圣上带着沈翼走了几步去后院说话,太子坐在正厅里,看着挽联发呆,前两天袁为民还给他上课了。
走得太快了。他以为他摔了一跤,休息两天就行了,没想到居然去了。
人的命太脆弱了。
圣上带着太子回去,大家都累了,厨房上了面条,临时来帮忙的郭氏劝着袁夫人吃一点。
“舒大人,您坐一上午了,吃一口。”叶文初劝舒世文,“先生的遗志还要靠您来完成。”
舒世文埋头将一碗面三五口吞了,然后拉着叶文初:“你随我来。”
“怎么了?”叶文初和他去隔壁,舒世文问她,“你验尸了吗?”
叶文初愣了一下,不是很懂:“我号脉了,没什么异常,我师兄也说没有。”她知道舒世文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就将门关好,低声道,“您这话怎么说?”
袁为民的脉搏确实没有异常,否则她和闻玉不可能都没有察觉。
“说摔跤,我不信!”舒世文道,“他身体健朗,子时还见了一位朋友,朋友走了他吃了夜宵,让伺候的人都去休息。”
“紧接着就摔跤了,摔了就摔了,为什么一摔就死?”
叶文初惊愕不已,她一直从医学角度来考虑,完全没有去想疑点之类:“您说他见了朋友?这事没有人告诉我。”
“他摔跤的早上我就来了,袁集呈说的。”
叶文初去正厅,将袁集呈和沈翼都喊来,沈翼道:“怎么?”
叶文初和他解释,沈翼也很惊讶。
“昏头了,我忘记把这事告诉文初了。”袁集呈道,“初二那天,他下衙回来就说今晚约了一位朋友见面。”
“他让张先生都回房休息去了。”袁集呈道,“子时正他朋友确实来了,两人聊了一个半时辰。他朋友走了以后,他还吃了一碗面,其后就在房里看文书,等时间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