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不能在上了!”
公孙嵩身边一个幕僚劝阻道。
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汉人,而且出自清河崔氏,见识过人。
“晋军已经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再冲下去只是平增损耗!”
可一向自负的公孙嵩见无数鲜卑士卒倒在却月阵前,早已怒不可遏,哪里会在乎一个汉人幕僚的话?
“给我冲!”
“大帅...”
那个崔氏幕僚还想说什么,下一刻却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原来是公孙嵩一刀砍断了崔氏幕僚的脖子。
“喝呸!”
公孙嵩朝崔氏幕僚的头上狠狠吐了口唾沫。
“霍乱军心,其心可诛!”
崔氏幕僚临死前眼睛瞪的大大的。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出身于清河崔氏,而且一心为国,公孙嵩为什么要杀他?
或许这一刻,他才能明白孔夫子为什么说非我族类齐心必异吧。
杀了一个汉人,公孙嵩就像踩死了路边的一只蚁虫,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举起手中沾血的刀敦促魏军向前。
身在却月阵中的朱超石见魏军依旧像顽强的小强一样冲上来,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自己也是统领骑兵的行家,知道所谓骑兵作战无非四个字——欺软怕硬。
骑兵战术大都是流氓战术,面对跑的没自己快的步兵,上去分割、蚕食。
但是当面对坚硬的城墙时,没有哪个铁憨憨会头铁的往上撞。
而今天自己貌似遇见了一个?
朱超石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有条不紊的指挥晋军清理倒在战车前的魏军尸体,防止魏军踩着尸体冲过车阵,同时敦促弩兵填弩。
魏军经历了前两次失败,士气多少有些低落,但还是组织起第三次进攻。
这次魏军几乎组织了全部兵马向却月阵冲锋,可是他们显然没有认识到却月阵的真正威力。
虽然河岸是平坦开阔之地,适合骑兵冲锋,但却月阵摆开的地方其实并不大。
这就导致了有不少魏军骑兵只能从却月阵两翼发动攻击。
可想从两翼发动攻击,河面上的晋军水军也不是吃素的。
大量箭雨从战船上宣泄而下,威力更甚于从却月阵里面射出的弩箭。
一时间,攻击却月阵的魏军士卒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