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
随着场记打板,江殊同单手背在身后,从宫道尽头信步走来。
他走的不快,衣袂随风微动,气质出尘,清华高贵。
后面追过来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男子,喊道:“齐王殿下。”
江殊同停住脚步,微微侧眸,眉目间蕴着淡淡的疏离,“何事。”
男人跪下,叩首,“修河款一案,漕运总督罪证确凿,罪该万死,但陈家虽有监察之失,却不至满门抄斩,求殿下开恩。”
江殊同静静的听完,没有说话。
禁苑宫墙,白玉雕栏内轻寒阵阵,宫道上静的只剩下落叶的声音。
半晌,江殊同拂了拂衣袖,轻道:“陈家世代忠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跪在地上的男人惊喜的抬头,眼带希冀。
江殊同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笑意不达眼底,“可惜了。”
可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男人颤抖着声音:“殿下!”
“起吧。”江殊同淡淡的留下一句,抬脚离开。
帝苑巍峨,君心难测,生杀夺予一念之间。
这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场记板落下,“啪”的一声,导演喊:“OK,一条过。”
沈芙却久久没有回神,齐王纳兰越,权倾朝野,心怀天下,但冷心冷情,喜怒从不形于色。
江殊同几个动作,就把这个人物彻底演活了。
欣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旁边,摇着头重复:“太帅了,太帅了……我在这都能感觉到那种气场。”
江殊同接了小松递过来的水,坐到导演陈远旁边,把刚才那条回看了两遍。
“再保一条吧。”他说。
沈芙看摄像灯光场次都重新就位,疑惑道:“导演不是说过了吗?怎么……”
“这你就不知道啦。”欣欣见怪不怪,“江殊同拍戏对团队要求高,对自己更狠,一般他觉得不满意就会一直拍,所以演员和他合作压力都很大的。”
“而且,他还不喜欢用替身,我听说有次大冬天的在沼泽,又冷又危险,他直接就下了,出来的时候直打摆。拍打戏受伤就更不用说了,常有的事。”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网上也很少有这样的爆料出来,但沈芙很清楚欣欣说的□□不离十都是真的。
江殊同这个人,其实从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