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公路边往下看去,吴危和林花容都在那辆车上,这个高度坠下去,没有生还的可能。
春天的风原来也有这般冷冽的时候,江遇目眦尽裂,他咬着牙,对着悬崖下大声吼着,宣泄自己的不甘。
这就叫报仇吗?!
这算什么!
“啊啊啊啊啊——”
……
坐在车上的林花诺不知为何心脏突然狠狠一缩,抽搐着发疼。
林花诺伸手抚在心口,坐在旁边开车的白悦注意到林花诺泛白的脸色,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开太快了?”
林花诺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突然感觉不大好。”
林花诺不太会形容内心不安的感觉。
今天来接她的不是江遇,而是白悦。
白悦和她说,江遇可能出事了,想带她过去,所以那副送给迢迢的画还没来得及画完,林花诺就跟着白悦出来了。
“江遇到底怎么了?”林花诺主动问起白悦。
白悦尽量简单点说,让林花诺能更容易听明白,“江遇家里有个继母,江遇和他继母关系可能不好……感觉说是有仇的样子更准确点,具体的我也还不清楚。”
“不过江遇听到我提起他继母,从电话里我就觉得他变得不大正常了。”
林花诺微微一愣,江遇很久没有发病了。
白悦的手机突然响了,白悦在路边停车,接了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白悦的神色突然僵住,然后目光有些慌乱地看向林花诺,“好,我知道了,你先瞒住,无论花多大代价都不许让人传出这事,安排人尽快去调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白悦挂了电话以后,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看着前面不知道怎么和林花诺开口。
林花诺看了几眼白悦,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我们……不去找江遇吗?”
白悦深吸一口气,她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江遇去哪了,你现在打电话看下能不能联系到他。”
林花诺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她问白悦,“江遇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白悦咬了咬唇,但还是决定告诉林花诺,她想让林花诺看清江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想林花诺仅仅是被江遇温柔的一面所骗住。
“林花容和她的亲生父亲死了,从监控来看,是江遇开车逼着他们在公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