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电话给她,或者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可以继续原谅江遇。
林花诺心里一边想着江遇会去哪里,思绪杂乱,一边从包包里拿出家门钥匙开门。
走到玄关换了鞋子,客厅和厨房的灯都没有开,林花诺以为家里没有人,忽地她似是听到什么声音,缓缓抬起眼眸。
客厅的灯和地暖林花诺都还没来得及开,就着落地窗外微弱的光从玄关走了进来,然后她便看到紧闭的浴室的门,里面开着灯,地上透出玻璃门上贴花的影子。
林花诺快步过去,听到里面有很小的水声,她道:“江遇,你在里面吗?”
但是里面没有回应,家里安静的可怕。
林花诺犹豫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门,“江遇,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江遇,我是小花。”
“江遇,我可以进来吗?”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林花诺有些泄气,她伸手去开浴室的门,好在江遇没有从里面上锁。
林花诺进了浴室,浴室里面湿哒哒的,日光灯把墙壁照得很亮,但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温度,反而整个浴室里都有种湿冷的感觉。
林花诺也看到了坐在浴缸里的人,水龙头里一直放着冷水,冷水不断从浴缸中漫出,然后流入地上的排水口。
江遇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衣服都被浸透了,头微微仰着,靠在浴缸边缘,鼻梁高挺,皮肤冷白。
林花诺慢慢走到江遇身边,蹲在浴缸边,伸手碰了碰江遇放在浴缸边缘的手臂。
冷。
像是碰到一具尸体。
林花诺咬了咬唇,把手伸进冷水里,掌心贴在江遇的心口。
咚、咚、咚……
心脏沉稳有力,还活着。
“江遇,起来。”林花诺知道江遇醒着的,她唤道。
江遇缓缓睁开眼睛,桃花眸里灰暗一片,不见一点光,他仿佛整个人都坠入了深海。
“江遇,起来。”林花诺抓着江遇的胳膊拉了拉,又重复了一遍。
江遇呼出的气仿佛都是凉的,也不知道他在冷水里泡了多久。
“那个人杀了我妈妈,十八年前的事情了,这个世上也许不会再有人记得一个叫徐宁欢的女人被杀害,却被判定成自杀草草结案。”
“没有人来制裁那个人,那就我来,所以我追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