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都进来吧。”
听到这句话,胡肃眸光狠狠一缩,这守着门口的老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到来,那住在村里的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他们在故弄玄虚?
但裴故,听到“秀儿”这两个字,本就不安定的心情更加烦乱。
此时六月盛夏,林子里的知了叫声一息不停,让人分外烦躁。
一直到进了村里,蝉叫声远去,才感觉好些。
罗家大门敞开,胡肃几人一进去就看见躺在树荫下一个奇怪软床上睡觉的原封。
“原大师,你怎么在这里?”胡肃惊问。
原封被吵醒很不耐烦,瞥了胡肃一眼,道:“想来就来,还要跟你禀报不成。”
“休得无礼”,萧泓立刻呵斥。
原封冷笑,“这是来求人的吧,我劝你们客气一点,那女人脾气可不好。”
坐在一旁却完全被胡肃忽略的罗袖淡淡一笑,“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裴故从进门,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罗袖绕着袖口柔软的布料,这是徐大户昨天亲自送来的,软绫衣裙,不那么透明却很轻薄,在大热的夏天穿起来十分舒服。
“听说你和钟兰新的婚期定在七月初七?”她慢慢的问道。
裴故却被她带着笑意的目光看得心中狠狠一跳,没有立刻说话。
胡肃看看罗袖,又看看裴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道:“罗姑娘还是倾心于薄咸?我可以给你们做个媒。”
罗袖侧眸看了眼这个看似粗鲁却十分有算计的胡家军首领,嗤笑道:“你想什么美事儿呢?忘恩负义之人,我可不负责回收。”
胡肃建议让她和钟兰新都以妻子之礼嫁给裴故的话被生生卡在嗓子眼儿,一张麦色皮肤的脸庞也憋红了。
裴故更加难堪,只觉灼热的太阳光线在这一刻都能把他晒化。
“那你想怎么办?”胡肃能屈能伸,立刻转移话题,“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就谈条件是不是太早了。”
苍生听得不满,“主人,他是对您最不客气的一个军阀,不要给他兵书。”
“好吧”,罗袖站起身,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筐清洗好的土豆,“这是我家的高产粮,这么一个,切成小块,差不多能种半垄,三个月后这一垄能出二三百斤。如何?”
就算胡肃再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