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靠在门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玻璃瓶里的野花已经败了,枯黄的根茎竟然突然断裂,被风择成两半。
她愣了愣,突然跑过去从床底拖出木箱,从里面翻找出那个白色的手机,颤抖地按着开机键。
但按了几分钟手机都是黑屏,陶白一慌,睫毛上的泪珠不堪重负地坠在手机屏幕上,带着哭腔:“亮啊,你亮啊!”
她拍打着手机,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手背。
她慌乱地从一堆木头块地翻出充电器,就像在沙漠里即将渴死的旅人,手上的手机就是珍贵的水源,充上电后,手机亮了起了。
陶白抹掉眼泪,又哭又笑,明明知道努力无用,可那是太阳啊,太阳再遥不可及,可照在身上是温暖的,树苗没有了阳光,会死的。
QQ列表上,那个头像是灰色的。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个月前许斐发的“。”上。
许斐那样一个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少年,在没有回复的情况下,竟然连续发了三条消息。
这么久没有回复,他会不会生气。
他一定生气了。
陶白在聊天框打了很多字,又一一删除,反反复复,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她急得抹眼泪。
最后她把手机扔到一旁,抱着双膝闷声哭了出来。
许斐找到了人,今晚也就没在上网守着。
说来谁相信,他居然会有一天天天熬夜守着一个列表看在线人数。
守了一个多月,许斐作息颠倒,今晚难得在十点之前休息。
早上天气寒冷,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许斐骑着单车拐进学校,今天他来得尤其早。
“许学长好。”路过的高一女生一张脸被寒风挂得通红,看见他又是兴奋又是害羞。
学长太帅了!
许斐朝她们点点头,提着背包进了教学楼。
路过一班时,他放慢了脚步,视线在空荡的教室里停了两秒。许斐连自己班上的女生都认不全,更不用说隔壁班的女生。
哪个是卞桃,坐在哪个位置,他完全不知道。
倒是看见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矮子。
许斐今天的心情难以形容的好,他看着趴在桌上头发跟狗啃的一样的小短腿,突然道:“你这发型很有个性啊。”
教室里除了陶白外再无一人,走廊静悄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