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单,陶白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陶武走进来,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你妈没骂你吧?”
陶白目无聚焦,摇头。
陶武竟安慰道:“没事,没考好就没考好,出来吃饭吧,我做了很多菜。”
饭桌上,齐素冷着脸,已经在吃了。
陶武坐在她身边,这两个在前段时间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人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该怎样还怎样。
陶武见陶白只吃饭不夹菜,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在碗里,“你头发怎么剪短了?”
陶白把碗里的排骨夹起来吃掉:“长发不方便。”
齐素面不改色。她看起来老了几岁,眼角已经出现细纹。
母女俩那天的冲突只有那散落一地的长发见证,陶白的不再听话就是那张不知道被陶武放到哪儿去的成绩单,她再也不想维持齐素那不堪一击的母爱,喜欢不喜欢,随便他们吧。
陶白吃完饭就进了屋把门反锁。
寒假一个月,陶白只接到秋生两个电话。秋生去了国外旅行,她说海很蓝,比天空还蓝,一望无尽海天一线,她描述中的自由与快乐,真叫人向往。
这个寒假,陶武在家待的时间变多了,他和齐素又恢复了以往的关系,明明伤口鲜血淋漓尚未愈合,他们却能视而不见,继续着彼此的折磨。
真叫人想不通,看不明。
高二的下半学期开学,关于上半学期末的流言似乎已经彻底被坐实。
有人说看见许斐和卞桃牵手了,甚至还有人说看到他们在体育馆拥抱。
陶白趴在桌上,已经死掉了的心又泛起窒息般的疼痛。
下半学期的学习抓得越来越紧,而陶白的成绩却越来越差,班主任找她谈过几次话,甚至说要请家长,陶白把陶武在今年新换的手机号码告诉他。
班主任气得要死。
“陶白,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现在的成绩和学习态度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你这是在对你自己的人生不负责!”陈老师比高一的朱老师要严厉和雷厉风行得多,他直接当着陶白的面就拨通了陶武的电话。
春寒料峭,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陶白偏头,有些出神地看着球场方向,片刻后移开眼。
耳边是班主任严肃的声音,他让陶武今天来学校一趟,按照陶武那个暴脾气遇到这种事理应暴跳如雷,陶白却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