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一片冰凉,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多久,她刚想把身上的风衣脱了给他,男孩儿一见她动作,差点跳起来:“谁要穿女人的衣服!我不要!”
“小孩子家家哪来这么多瞎讲究,”陶白伸手在脸上掐了一把,回酒吧去找了件外套出来丢到他头上,“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啊。”他嗅了嗅外套,闻着没异味儿,才不情不愿穿上,“沃梦那个老女人简直烦死了,干嘛老让你给她守酒吧,就不能找别人吗,她不是挺牛吗。”
陶白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马上就要十六岁的大男孩儿了居然还没有她高,她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墨,以后不准再那样说沃梦。”
老女人什么的,简直就是在往一个美了一辈子最后却败在岁月上的女人心尖捅刀子,这话要是被沃梦听见,这臭小子准要被揍一顿。
陶墨才不怕沃梦那个老女人,但也没有反驳,他一向听她的话。
街上已经有卖早餐的店开门了,两人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才慢悠悠地晃回家。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已经有了些年岁的老小区,早起晨练的老人在建材区聚成一团,一路都有人和他们姐弟俩打招呼,陶白不复之前在酒吧的生人勿近,脸上一直带着清淡的笑,与街坊邻居们相处的极好。
“陶白,你也管管你家陶墨啊,这臭小子偷偷把我家猫抱去做了绝育,现在我家花花看见我就挠我,明明带它去做绝育的是陶墨,它恨我干啥,这不是瞎恨么。”一个老太太抱着一只橘猫走了过来,橘猫胖乎乎的身体卷缩在她怀里,闻言抬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陶墨冷哼一声。
陶白笑眯眯地看着老太太怀里的猫:“阿婆,花花这两天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花花是一只流浪猫,阿婆心好给带回家养着了,她就住在陶白他们隔壁,陶墨从同学嘴里知道要给猫做绝育,阿婆哪里知道这些,听他说后连声拒绝,觉得太残忍了。有几晚花花叫得难受,陶墨就偷偷把猫抱去医院做了手术。
阿婆知道后都要气死了,她家花花就这么成了太监,好惨啊,偏偏花花不恨把它变成公公的陶墨,反而恨她,她更气了。
“是好多了。”阿婆不想看见陶墨这混小子,绕过姐弟俩抱着变成公公的花花去遛弯了。
等人走远,陶白回头,陶墨提着东西撒腿就跑。
“陶墨!你给我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