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沃梦是陈笃清的儿媳妇,但两人的关系却势同水火,当然,这是单方面的,沃梦这些年一直在尽力弥补,只是效果甚微。
陈笃清唯一没把她赶出家门那次还是她当年带着陶白上门。老头这辈子有两个遗憾,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不喜欢木雕,还有一个就是怕到死也找不到一个喜欢的徒弟,让自己一身手艺得不到传承。
他的儿子间接因沃梦去世,沃梦却也把陶白带到了他身边。
两人的关系僵持多年,即便陶白从中做了很多努力,也没有改变多少。
马上就是四月了,四月五号,是陈怀宁的忌日,也是沃梦的生日。
难怪她今晚情绪格外敏感。
外面有人敲门找陶白,有两个包厢的客人发生了冲突,需要她出面解决。
陶白带着五六个高大的男人推开闹事包厢的门。
包厢里一片混乱,音乐开得很大声,桌椅板凳摔了一地,两方人还在扭打。
她让人关了音乐,拧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一声脆响,碎片溅了一地,划破了陶白穿着高跟鞋的脚背,她却无知无觉地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包厢正中间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拿过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点上。
全部人都在看她。
陶白单手抱胸,夹着烟的手掌心朝上,露出那道狰狞难看的疤痕,她轻笑:“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
那群黑衣保安围在她身后,她宛若一个女王,迫人的气场让准备说话的人都下意识住了口。
“五零三规矩,东西损坏一件,照价十倍赔偿。”她让人拿来了计算器,白皙的手指在数字键上噼里啪啦按了一串数字后直接*10,然后把得出七位数结果的计算器丢在玻璃茶几上,沉闷的撞击声让在场的人心里一紧,“这是这个包厢目前需要赔偿的金额,隔壁包厢我还没算,所以就先给各位老板鼓个掌了,劳烦你们再使点劲儿砸,最好把包厢给我拆了,小店就指望各位老板的暴力吃个饱饭了,我在这儿就先谢过了啊。”
说完她轻轻鼓了鼓掌,她身后的保安们跟着鼓掌。
包厢里顿时掌声雷鸣。
闹事的两伙人都懵了。
“打啊。”她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谁他妈要打啊!
包厢里如火的氛围一下就冷却下去,两伙人赶紧分开,泾渭分明,中间恨不得再划条三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