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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白双手交叉,下巴垫在手背上,见此歪头笑:“为了感谢你当年的两个冰淇淋,今天我请客。”
许斐抵唇:“你……变化太大了。”
“变漂亮了?”
许斐失笑:“何止。”
当年他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秋生的同桌,说话永远轻声细语,见他就躲,但一万米那次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那时就觉得这个女生并非她所表现的那般胆小怯懦,其实是个内心十分强大,勇敢的人。
曾经毫不起眼的小短腿竟然就是面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许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人就是很奇怪,明明曾经并不怎么熟悉,因为在陌生的城市相遇,竟有些莫名的亲切起来。
许斐笑问:“你怎么成陈老的徒弟了?大学是在关丘读的?”
陶白摇头:“因为一些原因来了关丘,然后认识了师傅。我……没读大学。”她笑了笑。
许斐歉然一笑。他一向注意言行,竟然随便起了个话题就触到不该说的点。
“别啊,这表情,”陶白咬了一口提拉米苏,任由甜意在口腔蔓延,她享受地眯起了眼,打趣他,“你不会看不起没文化的人吧。”
许斐再次失笑:“说什么话,陈老给我看过你的作品,非常优秀。”用文化程度来衡量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
陶白其实连高中都没毕业,她的高三缺席,而许斐在高二暑假那年去了国外,一待就是十年。
学业显然不能成为话题,而他们之间唯一共同认识的人便只有秋生,但许斐出国多年,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
陶白见他沉默下来,垂下眼,挖了一勺甜品:“这些年你一直在国外吗?”
许斐的声音带着些许病态的哑:“嗯。”
“结婚了?”
“嗯?”许斐看向她,“我很像已婚人士?”
陶白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笑着摇头:“不像。”
“那为什么这么问?”
“微信头像啊,你不像会拿别人家的小孩儿来做头像的人,嗯……还是个可爱的混血儿。”陶白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试探着或许是鲜血淋漓的事实。
许斐端起咖啡正准备喝,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伸手叫住他:“等等,先别喝。”
许斐挑眉,轻轻放下杯子。
陶白轻舒一口气,招手叫来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