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回到学校变得沉默许多,她不再是那个万事不放在心上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人总会长大,总会面对复杂,总会面对悲欢离合,无忧无虑是小孩子的权利,她已经过了没有烦恼的年纪。
春生手下的人找了两个月,终于在秋天的尾巴传回了消息,说在潼陵发现了女孩儿的踪迹。
林嘉木那边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给秋生和余航传来消息,地点和春生的消息一致。
——潼陵。
陶白离开瑞阳时买了去抚州的车票,辗转各地后出现在潼陵,而她在潼陵的足迹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她现在还在潼陵还是去了别的地方,任由春生和林嘉木那边怎么查也查不到了。
09年,很多机制还不够完善,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了。
“大哥什么都帮你,但是你得好好学习,认真对待高三,还有不能再生病,不要让爸妈担心。”这是春生对秋生唯一的要求,是他帮忙给她找她朋友的唯一要求。
秋生前所未有的听话,她在期末考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提出寒假要去潼陵,家里无人反对。
夏生不放心她,要求道:“我和你一起去。”
秋生摇头:“林嘉木和余航也要去,你们放心吧。”
潼陵和瑞阳的直线距离有一千多公里,坐长途大巴加上在服务区的休息时间近二十个小时,秋生他们到潼陵已经是隔天早上。
春生有朋友在潼陵,他给秋生他们找了一间民宿,三人白天去外面找人,晚上便回去看书写作业。
一个寒假的时间,他们走遍了潼陵大小角落,拿着陶白的照片,问了成千上万个人,他们遭遇过无数个不耐的眼神,也遇到了很多热情的人。
那年的冬天格外冷,潼陵是座南方城市,不似北方的冬天会下雪,却比会下雪的北方更为寒冷。
过年那天,他们在潼陵的一家火锅店点了满满一桌的菜,三人看着红红的锅底,每个人都紧紧藏住自己失落的情绪,举杯一碰。
“新年快乐。”秋生说。
“新年快乐。”林嘉木说。
“新年快乐。”余航说。
三人相视一笑,又碰了碰:“新年快乐啊,陶白。”
寒假结束的前几天,他们离开了潼陵。
他们没有找到陶白,虽然失落,但并没有放弃,甚至相约等高结束考后再来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