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算数!”
“哪句话不算数了?”
轻纱飘扬,月亮害羞地躲在云层里,偷偷冒出小脑袋望向鼓成小包包的白色大床上。
陶白又气又急推他:“你昨天答应了今晚休息。”
许斐笑声低沉,微哑的嗓音在黑夜里性感得要命。他轻轻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微勾:“老婆,你看看外面,天快亮了。”
陶白赶紧扯过被子遮住肩,看了眼黑沉沉的夜色,对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非常佩服:“所以呢?”
“所以。”许斐低头在她白皙的眉心轻啄一吻,“是新的一天了。”
昨晚守诺了。
陶白险些被他的臭不要脸惊到,细如葱白的手拍在他脸上:“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不睡就等着十二点?”
许斐眼眸微眯,定定看着她:“淘小淘,轻点?”
陶白又往他英俊非凡的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
床头的灯亮着暧昧的光,两人对视。
“我叫你轻点的时候,你怎么不轻点。”陶白扬起白皙的脖颈,像只骄傲的天鹅。
“不敢轻。”许斐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那个时候的你,最不诚实了。”
陶白错了,错得离谱。
她当年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冷淡,他一点都不冷淡!
许斐何止不冷淡,他热情起来简直要人命,一晚上下来,他后背被陶白绕了无数个爪印。
清晨。
陶白躲在被窝里,被子拉到眼帘下,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眼。她看着背对着她慢条斯理扣着衬衣领扣的男人,在被窝里偷偷摸了摸自己的指甲。
不长呀,后背怎么如此凄惨。
许斐恰时回头,陶白赶紧闭上眼,只是轻颤的睫毛出卖了她。
许斐低笑一声,右臂撑在她脸侧,弯下腰在她头上印上一吻:“可以要一个早安吻吗?”
陶白推开他的脸,裹着被子转了个身,不是很想理他。
“生气了?”许斐干脆单膝跪在床头,拨了拨她被汗水打湿黏成一缕的发。
陶白往被窝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我要睡觉了。”
许斐眼里蕴着笑:“好。”
“今天不去公司了。”她睁开眼,故意说,“下午也不去,你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