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庭院中间,待剩下的狗表示服帖后,它欢快地奔跑在空地上,然后东嗅嗅、西看看,最终把目光放在了母亲最爱的那棵紫藤树上。
接着,黑狗抬起后肢,哗啦一泡尿。
缘一:……
不,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小狗勾开始拼命催眠自己,企图忘记刚看到的情景,可作为通透世界的拥有者,天才的大脑让他对这一幕挥之不去,甚至能举一反三百,脑子里蹦出一个个能当场去世的问题。
兄长是这样的吗?
他早死的父亲会做这种事吗?
白犬一族所在的西国是不是有很多树?
不,大不敬!不,别再想了……狗是狗,白犬是白犬。对,白犬不是狗,是妖怪,妖怪怎么会与狗一样呢?
连他这个半吊子的贵族之后都不会做的不雅之事,如兄长那等贵公子又怎会去做?他们是白犬,不是狗。
不……
缘一木着脸,深觉前世八十多年的人生都没今天半日过得“精彩”。
他看见黑狗标记完领地,立刻找了只黄白相间的狗亲昵嬉戏,并将狗爪搭上了后者的脊背,似乎想来个不可说的交流。
“汪呜呜!”
与当时陪他玩时的声音一模一样,可按照场景,性质已经完全变了。那么问题来了,这群愚蠢的狗到底教了他些什么?
求偶吗?
缘一:……
他面上毫无波动,实则内心已经裂开了。
恰在这时,立于天守之上的杀生丸突然消失,再现,已稳稳地落在庭院里。在他足尖点地的刹那,一窝狗像是受到了极致的惊吓,顿时作鸟兽散,跑得影子全无。
缘一微愣,就见兄长走到他身边,抬手。
“啪!”
缘一:……
杀生丸:“愚蠢的半妖,你在跟狗学什么?”
联想到众狗四散的最后一个画面,缘一觉得他离天灵盖开花不远了。也不知哪来的灵光一现,亦或是强大的求生欲觉醒,缘一捂住头:“兄长,我能学什么?”
狗根本没教会他任何实际性的知识。
杀生丸:……
大妖怪沉默不语,或者说,就算是贵公子也有一时语塞的时候。
儿时,是母亲一直教导着他。待稍微成长,他被父亲断断续续地带在身边教养,倒是鲜少进入母亲的云上城。
而在被父亲指导的过程中,他接收了不少身为男人该知道的常识,譬如争斗、择偶和责任。
算算年纪,犬夜叉也到了该知道一些事的时候。这本是父亲该教会他的东西,可父亲已死,难不成得由他杀生丸教导?
他不耐烦教。
但愚蠢的半妖也不能跟着狗学。
杀生丸蹙起了眉头:“冥加呢?”
缘一:“昨天,察觉到兄长的妖气落在庭院里,冥加爷爷就跑远了。”
杀生丸:……没用的废物家臣。
“犬夜叉,再被我看到你跟狗混在一起,我就杀了你。”杀生丸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