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要杀了你……”对方抽搐着,从齿缝里憋出嘶哑的声,字字都是切齿痛恨,“我要扒了你皮!拆了……你骨!把你全家……挫骨扬灰……”
凤知微不理他,转身低低问了茵儿几句话,随即笑了。
她笑意坦然,抓着个装蛋的荷包就像抓着朵花,轻轻巧巧的道:“不知道李学士知道他家三代单传的孙,**嫖少了孙袋,会是怎样的感受?”
那人颤了颤,脸色一白,想起自家严厉的爷爷,腿又软了几分。
“不知道李学士那些朝老相好御史们,知道学士大人治家不严,宝贝孙**被阉,会不会亲自敦请陛下帮助管束?”
那李公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更加脸无人色,本来痛得要晕去,这下也不敢晕了。
凤知微笑得越发温柔。
茵儿只知道这纨绔的身份,她却更知道,天盛朝廷政争严重,朝大臣各有派系,一旦抓住对方的把柄,那是不依不饶至死方休,李学士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派系,但一定也隶属某势力集团,这种事儿,一样会是别人攻击的软肋。
何况书学士是清贵职,身负选拔天下才华高洁之士的职责,首重人品操守,这放纵自家孙**被阉事儿出来,必遭弹劾。
凤知微很满意,那李公看来不是草包,立刻便明白了其利害,她笑得温柔可亲,高高举起那荷包,柔声道:“我也不为难公,您做的这腌臜事儿,我们也不会说出去,只要您表示点诚意……”
“什么……诚意……”李公白着脸青着唇,濒临痛哭。
“其实,少了个宝贝,也未必从此不是男人,”凤知微道,“据说,山南名医轩辕擎,出身第一医学世家,一身医术生死人而肉白骨,如果这东西保存得好,也保不准能给您装回去,再说就算装了以后没用,好歹您死的时候也是全尸啊,咱们天盛,最忌讳尸首不全下葬,祸延代啊!”
“那……那……”李公呆呆捂着档,他血流得不多,这都幸亏凤知微手快刀利下手准,所以他痛得要死,却没有性命之危,只是头脑昏眩,越发难以理解凤知微的意思。
“我说……您回去,安安分分,游学出京,去找那名医也好,去游山玩水也好,反正从此您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您。”凤知微将那袋在他面前晃,“等您出京了,托人捎个信,我把您这宝贝再卖给您,成全您的名声和百年之后尸首,如何?”
割了人家蛋,再卖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