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无冤无仇,你抓我来做什么?”
那人这回终于正常了点,答:“抓人。”
……什么意思?
“抓谁?”
“人。”
凤知微脸青了一半――我当然知道我是人!
换个方式问:“你要抓的人,是我?”
那人偏了偏头,月光透过朦胧的笠下面纱,隐约间那眼波亮而静,像一方凝玉,毫无流动。
“抓院里的人。”
凤知微又呆了呆,想了想问:“不管是谁,只要是院里的人?问题是当时院里很多人。”
那人似乎想了一下,他说话很慢,答话也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语声毫无升降起伏,答话时不看人,目光只落在自己面前一尺三寸地,似乎像个神智不全的人,然而凤知微却知道,神智不全的人,很难学成他那一身行云流水般的绝顶武功。
随即听他答:“他们说,抓院里的人。”
凤知微呆了半晌,有点明白了,看来这个人是受命而来,大概是为了抓走宽袍客,宽袍客一直独居从无外客,所以这个一根筋的,就被交代只需要抓院里的人就行,谁知道她撞上来,而这人最后一抓抓的是宽袍客,宽袍客让开,顺手便抓了她。
真是倒霉摧的!
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宁弈当时也在,为什么不抓他?
她老实说出疑问,但这个问题对于对方似乎太难,月光下那人又站成了玉雕,不回答了。
冷风嘶嘶,月光寂寂,一坐一站两人,大眼瞪小眼――哦不,大眼瞪面纱。
半个时辰过去了。
月光寂寂,大眼瞪面纱……
一个时辰过去了
冷风嘶嘶,大眼瞪面纱……
……
面纱始终纹丝不动,玉雕站姿永远完美,凤知微却已经要崩溃――这是在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
玉雕答:“等。”
“等谁?”
“他们。”
凤知微哀吟一声,知道不用问他们是谁,问也问不出,“他们怎么还不来?”
来了算了,一刀被宰掉也胜于在这春夜泥地上被封了穴道和一个玉雕一起干等。
好歹来的应该是正常人,还有可以攻关的余地,和一个玉雕或石头,没有攻克的可能。
“不知道。”